江大河还真把他的剔骨刀磨得能照见人影,也真打算等把货运回来,就把岩玉给解决了,自己当老大,这时见她说破,江大河打了个呵呵,往后退了退,不敢再废话。
不过老马还是替他解了惑:“不可能有狮子,不过老虎确实有人见过,以前还有动物学家常驻我们村研究过,据说是孟加拉虎。”
他说着看看兰静秋:“万一遇到猛兽,你要开枪的话,切记一定要一枪命中,否则的话就不要开枪。老虎我没见过,山里野猪可不少,还有野象跟豺,他们被吓到才会攻击人,遇到的话安静点往后退就行了。真把他们惹急了,咱们有多少把枪也不是对手。”
兰静秋乖乖听着他的介绍,边走边观察着四周,她发现边境的山太美了,落叶植物只是少数,很多只是叶子变黄了,还有变红的,甚至有些榕树一点不受影响,还是翠绿的叶子,各种颜色交织着,十分好看,让人几乎都感受不到是在冬天。
小动物们也很少有冬眠的,不时有松鼠跳过,江大河还不小心踩到了一条蛇,吓得他哇哇大叫。
老马把蛇用棍子挑起来扔到了草丛深处:“这一片人迹罕至,冬天的蛇也不会藏起来,你们小心点。”
兰静秋跟老江一人手里也拿了根长棍子,用来打草惊蛇,兰静秋一开始还以为两天半,最多三天就能到,因为山路并不难走,可走了没两个小时,老马就说:“跟紧了,万一掉下去可别乱动。”
没有路了,老马在前边用砍刀开路,十分费劲。
兰静秋回头看看,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还是害怕出事,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她加快了脚步,要了老江的剔骨刀一起帮着老马砍挡路的树枝跟杂草。
老江手里什么武器都没了,在深山老林里,难免心慌,这一心慌差点崴了脚,他不由抱怨道:“不是说是向导吗?你得带着我们找路啊。”
老马无奈地回头看他一眼:“小路早被封了,走现成的是死路一条,说句实话,要不是田老板给钱多,我都不肯接这活。两位就别抱怨了。”
兰静秋马上道:“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抱怨,有些人看着挺爷们,像女人一样磨叽,还各种挑刺,带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老江差点气炸,不过他有把柄在兰静秋手里,再说既然做了小弟就得有小弟的样子,不过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迟早让岩玉付出代价。
兰静秋也就八十来斤,动作灵活,走得很轻松,可老江肌肉是不少,长途跋涉却没什么经验,走路姿势也不对,大半天强行军下来,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
可他怕再兰静秋嘲讽,咬着牙也不肯出声,等天快擦黑了,老江找了个宿营地,他才哀嚎起来:“妈的,这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明天不会还要这么走一天吧。”
老马安抚道,“回来的时候应该会有骡子,要驮货嘛,到时候你也能沾点光,歇一歇脚。”
老江还是骂骂咧咧的,兰静秋虽然看不上他,但既然带出来了也得照顾好,她打了只野鸡在火上烤了,分了老江一条鸡腿。
不能生山火不能吃野味的现代人规则,在这里完全不存在,老马还就着火堆烧了些木薯,几人饱餐一顿,扎起帐篷准备休息。
现在的简易帐篷没有后来要打开就自动成型的傻瓜式设计,还得自己动手安装,兰静秋手脚麻利地弄好了,没再管别人直接钻进去休息。
一路上她总有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她没说出自己的直觉,也许是辛队长不放心自己,派了特种部队的人一直尾随着,自然不能说。
那两个人也已经扎好了帐篷,各自休息,老江可能是真累了,很快鼾声震天,兰静秋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想趁两人都睡着时,到后边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自己人在跟着。
不过她从帐篷里出来时,发现老马也没睡,在帐篷里打着手电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因为有亮光,无数飞虫在老马的帐篷外环绕着。
兰静秋摸黑爬回帐篷里,从缝隙里朝那边看着,老马的影子被手电光照到帐篷上显得硕大无比,看动作他好像在挖土?
兰静秋十分不解,帐篷里空间太小了,要上大号出去到野地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在帐篷里挖土?
那边的手电突然熄灭,兰静秋马上把自己的帐篷悄悄封好,手放了下来,努力平复着呼吸。
果然老马在兰静秋跟老江的帐篷旁边停留很久,似乎是在听他们的呼吸,来判断他们是真睡还是假睡。
老江呼呼大睡,鼾声震天,肯定假不了,兰静秋这边,老马就差把耳朵贴到帐篷上了,见兰静秋呼吸也很平稳,显然睡得正香,这才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兰静秋听着那边没了动静,才睁开眼睛,她心中微叹,原以为猪肉佬老江就已经是个隐患了,没想到这个向导老马也不安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挖坑是想埋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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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老马已经煮了一锅汤出来,“蛇汤,大补的。”
兰静秋虽然对他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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