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慢慢的眯起眼睛,属于阮祸水的那股睥睨高傲的味道渐渐褪去,一张混合着梦幻与飘飘然的面孔出现了,眉梢间皆是春风得意,她愉悦的哼着歌,连曲调都带着一股造作的气息。
她哼了两句,斜眼睨他:“是这样吗?”
时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里面夹杂着不易被察觉的赞赏,“就是这样,保持住。”
阮棠啧了一声,“合着我要扮演的是一个没智商的漂亮蠢货。”
“可以这么说,但这只是一时的。”时钰说起他的作品时,双眼明亮的像星星,语调都带着一股狂热的气息,他说:“舒妧此时的飘飘然,恰恰就是一种人性的暴露,这种得意不会维持太久,当她发现她只是一颗棋子,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却要面临一无所有的境地时,得意便会化为十倍的痛苦。”
“她的纵情享乐放浪形骸中,都混合着一股对命运无声的抗争,这种挣扎却又是绝望无力的,她无法对抗那个吃人的社会,那个物欲横流让她快乐又让她憎恶的世界——”
“那是民国上流社会的一角,整个时代看似奢华实则藏污纳垢的缩影,就像是孔雀开屏后面那个赤裸裸又肮脏的臀部。”
这才是时钰在他的作品中想表达的东西。
阮棠眨眨眼,坚定地朝他点点头,鼓励道:“我相信你可以的。亲爱的时导,你负责电影的内涵,我负责将那个时代的奢华表达出来,放心吧,这个我在行。”
换言之,她就负责美美美,内涵就别找她要了。
时钰也不恼,只朝她笑了笑,认真的说:“这个约定,我会做到。”
时钰这份承诺应下来,便是一生一世,此后的许多年,他们都是做好的搭档,她负责演戏,他负责将她的美貌与电影的内涵传遍全世界。
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女主角都多美,多么令人沉醉。
而现在,远处的陶满柔看着他们之间那默契的令人难以融入的气氛,却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待阮棠去拍戏,她终于忍不住跳出来:
“时导,您曾说过剧组里不留废物,不要弄虚作假的演员,那阮棠算什么……”
冲动之下,她的语气格外的咄咄逼人:“她不能入戏,演的都是自己,还要你亲自手把手的去教,将这样的演员留下来却对旁人如此严苛,您这算不算是双标?”
陶满柔说的完全不经大脑,只是满心的发泄,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脸色大变,她张张嘴,想要改口补救两句,却已经来不及。
时钰始终背对着她,注视着片场里的阮棠,他的声音冷淡的残酷,只有一句话:“阮棠值得特殊对待。”
陶满柔眼前一黑。
阮棠值得他特殊对待,那她差点被驱逐出剧组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她不配?
这话就难堪极了。
直到时钰走后,她才慢慢缓过来,女人死死地咬住嘴唇,脸色煞白,眼中带着一股狠意,她意识到只要有阮棠在,她就不可能熬出头,那些危机也会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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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见琛看完“打戏”后,就被阮祸水那“飒爽英姿”勾的心痒痒,本想过去调戏一把,结果却被七爷临时招了回去汇报工作,只能遗憾放弃。
他现在不止要忙自己手底下的产业,更是开始渐渐接触曲氏集团的核心,这段时间着实是忙,准确的说是被七爷安排的工作指挥的团团转。
外人看来是七爷器重养子,开始着手放权。
但是……
李特助偷瞄了一眼里面的一对父子俩,暗道七爷真是好算计,小少只怕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能和那祸水说上一句话了。
时钰那边不足为虑,只要阮棠不主动将人搞上床,以那位柏拉图的性冷淡风,只怕到死那天都是处男。
什么放阮棠出去玩够,实际上是掌控的滴水不漏!
小少将工作汇报完毕,父子俩的话题渐渐地聊到了前段时间的风波上面。
“那位阮小姐应当是已经回来了吧,听说你还在为难梨园?”七爷淡淡的看了养子一眼。
曲小少嘻嘻哈哈的笑着,半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倒是打蛇上棍的抱怨:“父亲,这事可不能怪我,那梨园还藏着阮棠的奸夫呢,你也不想你儿子头顶戴绿帽吧。”
曲绍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有的时候逼的太紧,反而对自己不利,张弛要有度。”
小少应下。
“你和时钰和好了?”
“算不上,互相利用吧。”曲见琛坦然的答:“只能说短时间内,不会再大动干戈。”
曲绍年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黑眸微敛,令人无法察觉其中的情绪,声音沉沉:“再胡闹,没有人会投进去十个亿给你收拾烂摊子。”
训斥了养子,他自然而然的道:“说起来,这十个亿丢下去,我似乎还没听到响声。”
曲见琛玲珑心思,见他对时钰的剧组有几分关注之意,便顺势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去剧组瞧瞧,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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