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应下,又接到了一通电话,紧接着脸色一变,低声唤道:“小少,阮小姐……”
曲见琛骤然睁眼,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锐利的像是可以穿透人的血肉之躯,看的赵秘吓了一跳,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都咽进了肚子里。
男人嗤了一声,冷漠凉薄,只说:“以后关于她的事情,都不用和我汇报了。”
这是彻底分了?!
赵秘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他可是知道小少对阮棠的执着和真意,怎么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走到这一步呢。
他哪里知道,那祸水今天真是丧尽天良了,不仅拒绝了曲见琛,还将小少那满腔的痴情踩在脚底下碾,粉碎了男人对她炙热的爱意,只剩下难堪。
曲见琛是何其骄傲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还上赶着哄你,用时下的流行语叫做舔狗?
小少这次,是认真要断了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念想的。
结果,就听见赵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那孩子怎么办……”
曲见琛骤然坐直了身体,一把扣住前面的赵秘肩膀,“怎么孩子?”
赵秘吓了一跳,连忙解释:“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阮、阮棠怀孕了,时导正带着她去医院做检查呢。”
怀孕?!
重磅炸弹砸下来,砸的曲见琛七荤八素。
孩子,那是不可能是他的。
阮棠出现了数个月,别说上床了,他和那女人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亲吻而已,他喜欢她,喜欢的是灵魂,所以连身体上的欲望都不是那么着急的去满足,像是要体验谈恋爱的那种征服欲一般,只顾着讨那个女人的欢喜。
结果,她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曲见琛怒极反笑,“好,真是太好了。”
赵秘吓得哆哆嗦嗦,生怕小少一个发疯,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
曲见琛满脸煞气,厉声吩咐:“开车,去医院!”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说什么没玩够要玩一辈子,现在怀了孕,是不是就要屈从于那个奸夫,做一个可笑的贤妻良母了?!
他更想看看,他曲见琛得不到的女人,哪个狗东西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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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秦家联姻的订婚宴会
夜色渐渐降临,宴会已然布置好,宾客们悄然入场,而二楼的会客室内,秦家主却在招待一位令下面的小辈们仰望的贵客。
他将酒杯递过去,调侃道:“曲七爷赏脸参加订婚宴,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毕竟我算了算,这是这半年以来你第一次出现在人前。”
曲绍年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淡笑:“深居简出,没什么不好的。”
秦家主摇头,叹道:“你今年才三十五六,不爱出门应酬,也没什么爱好,不好色不好财,权势拿在手里也没见你多珍惜,这么清心寡欲下去,我都要怀疑你下一步就是羽化升仙了。
别的不说,见琛也算你儿子,也没见你对他的婚姻大事多上心,真就不想体验一下天伦之乐?”
曲绍年指了指楼下,挪揄:“难不成像你这样,生七八个孩子,跟养蛊似的将人养大,让他们你争我夺相互算计,才叫乐趣?”
秦家这局势,是出了名的现代版九子夺嫡,每个儿子都会继承家产虎视眈眈,兄弟相残的丑闻不在少数,偏偏那老子正值壮年,怕是还有的熬呢。
被曲绍年戳到痛处,秦家主摆摆手,只得认栽,“得了得了,你天生就是对男女情事和人伦亲情没有这方面欲望,我说了也是白说。”
没有……欲望吗?
在秦家主提出来的时候,曲绍年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巧笑嫣然的面孔。
就在这时,李特助急匆匆的敲门而入,顾不上秦家主的疑惑,他便凑到曲绍年的耳边,语速飞快的说了几句话。
紧接着,秦家主便见他们稳重淡漠的七爷,端着酒杯的手一抖,竟将琼浆玉液洒出来都不自知。
曲绍年一向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万事尽在掌握中,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明显的失态过!
秦家主都惊了。
曲绍年的手收紧了酒杯,顾不上这些,只是拧着眉头去看李特助,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恍惚的意味:“你确定。”
李特助严肃的点点头。
七爷面沉如水,令人难以分辨其中情绪,心里却已然泛起滔天巨浪。
阮棠怀孕。
四个字便如同一柄利剑,穿透他所有的防备,刺到他的心里。曲绍年甚至都没有去计较“疑似”二字,他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他和阮棠的确有多很多次亲密接触,但平时都有戴套,那个作精平日里嘻嘻哈哈,但是在这方面比谁都较真,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要孩子。唯独有一次,就是前不久那次,情到深时没来得及戴套,如果她怀孕了,就只可能是那次的事情。
曲绍年心里一动。
他本身对孩子没什么执着,甚至对男女情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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