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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珈一上车就跪了下来,他先是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云端,紧接着便是一阵酥酥麻麻入骨的痒意,像是被无数羽毛在身上不停地拨撩,连呼吸都渐渐的不畅通起来。
他忍着蚀骨的痒意,蜷缩着身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脏话:“妈的……防不胜防,这个阮侨够毒!”
管淞吓得惊慌失措:“珈哥……珈哥现在怎么办!”
“去我家的医院。”和明珈勉强挤出来一句话,脸上混合出一股阴戾的狠辣:“这笔账,慢慢算。”
和明珈连夜被送往医院,闹得风风雨雨。
这件事自然在第一时间惊动了和家的大家长和静庭,当天夜里,一辆商务车停在医院内,下属小心翼翼的将轮椅推下来,“先生,到了。”
和静庭坐在轮椅上,看了一眼天上的弯月,那月光照在他无双的面孔上,将眉心的一点红砂衬的越发妖冶。
他嗤了一声,不见半点弟弟出事的惊慌,语气皆是漫不经心的无情:“去急救室看看,死了没有。”
校园逆袭
四面白色墙壁,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手术结束后少年被推进病房时双眸始终清明, 唯有苍白的唇透露出些这场灾难的些痕迹。
保镖推着轮椅进来, 和静庭淡淡的看了一眼饱受折磨的弟弟,“出息了, 学会追女孩子争风吃醋, 还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和明珈艰难的挣扎起身,旁边的护士连忙要扶却被他不耐烦的挥开, 强撑着病体倔强的坐起来,那张纯良的面孔乌云密布, 双眼闪过一抹毒色, 他说:“我的仇自己可以报, 不用你操心,也用不着你看热闹。”
“消息我压下去了,没传到妈的耳朵里, 以后你自己注意分寸,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但不要让她跟着操心你的死活。”
和静庭端着一张极艳极多情的面孔,对着亲弟弟说出的话却是狠决无情,又道:“既然有病, 那明天老爷子的寿宴你就不必参加了,省的露马脚。”
和明珈嗤了一声,“当谁愿意去那种无聊的宴会似的。”
对话不过两三句便已结束,这对兄弟相看两相厌, 自然不会说完正事继续叙旧,保镖自觉的推着和静庭的轮椅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男人一摆手示意他停下。
他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刚出急救室的弟弟,遗憾的摇摇头,“没死,可惜了。”
和明珈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他看着轮椅远去的背影,低低的骂了一句:“死瘫子。”
保镖推着轮椅上车,犹豫了一下,低声劝道:“先生,再任由小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他。”
“不过是天生缺乏痛觉而已,就活的神经兮兮,和家有我撑着就足够了,这种废物死不死有什么关系。”
和静庭闭目养神,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罢了,父亲刚走没多久,母亲那边现在还受不了小儿子死亡的打击,安排一些人留在他身边,别让他把自己玩死了。”
“好。”
那保镖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和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呢,一代两个儿子,小的天生无痛觉、缺乏正常人的情感,优雅得体贵公子的形象都是假的,灭绝人性小毒物的本性才是真的,简直就是反社会人格,还不服管教。
大的更可怕,年纪轻轻遭遇车祸高位截瘫,但这种打击对和静庭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
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简直就是毒入骨髓,整个世界只分成有用的和没用的人,连不服管教的亲弟弟都能冷眼看他死,简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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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先生今天在家。”
阮棠一到家,就听到管家的提醒,她愣了愣,简直都忘了原身还有爸妈这回事,然后才点点头走进去。
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阮侨将唇抿的更深。
阮自行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着工作报告,他看起来四十出头,眉目深沉面容俊美,举手抬足间的的气质是经过岁月洗礼的成熟自信,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流气息。
这是自然的,从他数不清的情人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听到动静,他放下报告朝门口看去,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一顿,随即笑了,“看起来变化的确不小,糖糖,过来,让爸爸仔细瞧瞧。”
阮棠挑了挑眉,走过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往他对面一坐,没有半点的局促不安,随性的问:“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阮自行打量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少女,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自然有听管家汇报,但亲眼所见还是不免惊奇,因为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女儿的肥胖是他的忽视和妻子的溺爱造成的,本来也没指望她能改变多少,但是当阮棠瘦下来的时候……恍惚间,仿佛不止皮囊美了十分,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他说:“再忙也是要抽空关心一下女儿的,糖糖最近怎么样,生活费够不够用,学校家里生活顺心吗,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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