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是穿越到喝了毒药之后了吧?
就在这时,小宫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过来:“公主!公主!喜事啊,陛下答应给您赐婚了,快别绝食了吃点东西吧!”
阮棠垂死病中惊坐起,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打回去,谁要嫁给那种死咸鱼!!!”
小宫女:?????
跟在后面气势汹汹的,准备来给自家妹妹醒醒脑的太子殿下:???!!!
宫廷朝堂
“公……公主?”嫡公主的贴身宫女初晴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您没事吧’的表情,诧异又担忧, 仿佛在怀疑她家公主是不是绝食太久饿出病了?
阮棠只坐起来了一下, 随后便又无力的摔倒在榻上,她挣扎着抬起一只手, 气若游丝:“扶……我起来……用膳, 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一会再说。”
初晴这才清醒,连忙指挥一旁的宫女摆膳, 又赶紧上前将阮棠扶起来,小心的问:“公主您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叫太医来?”
“用不着, 吃点东西然后打发了那条咸鱼, 我就好受了。”
初晴:“????”
“您说……您说萧状元是咸鱼?”她显然是不可置信的,因为就在之前公主还为了能够嫁给状元郎,而闹得满城风雨绝食相逼, 可见有多迷恋翩翩君子萧子淇,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快?!
阮棠嘴毒:“对, 不是咸鱼,他都成咸鱼干了。”
说他咸鱼,是因为这兄弟一边表示对驸马身份不屑一顾, 一边拿着这层身份到处谋好处,半点实干才能没看见,那简直就是风干的咸鱼好吧!
初晴:“……”
就在这里,就听外面的宫女唤了一声:“殿下——”
阮棠抬眼看去, 才发觉外殿站着一抹削瘦笔直的身影,虽看不清面容,但是从男人身上的白鱼龙服上就可以分辨,那是原身的龙凤胎哥哥,当今太子殿下——明景。
她记得原文中有这么一段,太子殿下非常的瞧不上这位咸鱼状元,也是他一直在阻挠皇帝赐婚,才能反复折腾到今天。奈何原身实在是猪油蒙了心,连绝食都玩上了,老皇帝最疼嫡公主,扛不住还是下了赐婚旨。
当天,太子便来长乐宫训妹了。
……而现在,阮棠就是即将要被训的皇妹。
“明棠,换好衣服,出来。”
嘶哑的男声从外殿传进来,显然是带着几分怒气的,却被克制的分毫不露,但那股惯于发号施令的威严仍旧让周遭的宫女纷纷慌忙跪下,不知所措。
那作精显然是不怵的,而且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娇滴滴的回应:“皇兄……我没有力气了,你进来好不好。”
“胡闹。”
明景声音沉淡,连训斥声都是不紧不慢:“明棠,你已经及笄,不再是小姑娘,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这时候,宫女将热粥端起来,对着他微微福身行礼:“殿下。”
明景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白粥,才想起皇妹绝食的不着调行为,他微微蹙眉,缓缓颔首,道:“去,给你们主子端上去。”
白粥显然是没什么滋味的,但清淡且易消化不会刺激肠道,对于饿的身体乏力的阮棠而言却是最合适的食物,不过她也不急着喝,显然相比这碗粥,她对外殿的“哥哥”更感兴趣。
那作精恹恹的将视线从白粥上移开,拉长了语调撒娇:“皇兄不进来喂我,我是不会喝的。”
“那便饿着吧。”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强势,说罢便转身欲走,没有丝毫容情。
内殿的公主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然后是声泪俱下:“初晴,去、和我父皇说,让他现在就下旨,我要嫁给那条咸鱼状元!既然和我一奶同胞一起出生的亲皇兄都不管我了,那我嫁就嫁了吧!”
初晴慌忙的声音在喊:“公主你别生气,天啊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太医、快叫太医!”
外殿,明景冷淡而矜高的神情渐渐沉下来,宛若乌云笼罩,又随着戏精的作妖仿佛能看见他额头的青筋迸出,高冷矜傲的太子殿下在一瞬间便变成了狂躁的哥斯拉,他转身掀开帘子走进内殿,怒斥:“闹够了没有!”
宫人们可曾见过发怒的储君殿下,立刻乌泱泱的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生怕小命不保。
唯独那作精坐在床榻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肩上搭着披风更显消瘦柔弱,她红着眼眶扁着唇,发出一个音节:“饿——”
再大的怒气,都能给你浇灭,只剩下白烟吹上天空烟消云散。
有人大胆的抬眼去窥,就见殿下阴沉可怖的脸色在一瞬间化为满脸的无奈,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火发不出来,最后只能上前接过宫人身上的瓷碗,舀上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公主的唇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喝。”
这世界,也就只有小公主能和殿下如此作了。
阮棠轻启朱唇,将勺上白粥含住吞下去,与此同时一双猫眼也在好奇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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