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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楚临溪熬出头之前,七皇子已经率先一战成名了。
户部尚书贪污案涉案官员众多,细究之下从地方到京城竟有将近百人,就因为阮棠一句让他们都吐出来,阮侨的铁血手腕尽数展现出来。
他亲自审问户部前尚书,涉案名单写了长长一张纸,随后没有半点容情,一究到底,该抄家的抄家、该降职的降职、该掏钱的别想逃过去。
这其中的困难,自然不是几行字就能带过去的,这里面涉及的贪官有一部分可是权贵,皇亲国戚都不在少数,一时间上门相劝的、甚至求到阮棠这里来的都不在少数。
“七弟怎么处理的?”阮棠问。
下属汇报:“七皇子将所有说客谢绝在门外,见都不见,该怎么处理还是照旧,听说里面甚至涉及了他母族那边的亲戚,但七皇子不仅没容情还让他带头认罪。”
端是一个六亲不认。
阮棠笑了,“倒是他的性格。”
阮侨疯起来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一时间朝野为之动荡,人人惶惶不安,甚至有老臣跳出来闹自杀,结果七皇子直言相告:自杀可以,但你就算死了,吞下去的银子也得给我吐出来。
这下,没人在造次了。
正巧这段时间太傅不在朝内,权贵们没有主心骨,面对不顾名声不计后果的疯狗七皇子那是全然懵逼,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
该怎么处理的半点不留情,还钱还不出来便抄了古董去卖,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等曲来疏回来的时候,这事情已经进行的七七八八了。
曲太傅都被气笑了。
正巧那天阮棠与他在宫门口碰面,曲来疏一身朝服矜贵从容,抬手拦下了公主的步辇,走了过来。
阮棠掀开帘子,满脸挪揄:“太傅,许久未见可还好?”
曲来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怕是不怎么好,公主养的小狗,可是咬了微臣一口。”
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堵她,甚至从容的将七皇子形容成小狗,看来这一口咬的也不是很疼嘛。
阮棠张扬一笑:“那也是本宫养的,况且能咬的这么准,回去以后我可得好好嘉奖嘉奖他,是不是。”
男人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流光,他欺身上前,低声轻笑:“公主若喜欢看微臣被咬,不妨亲自动口,臣自当卸下防备任您采摘,何乐而不为呢?”
阮棠眯眼。
这老妖精,主动起来还真是格外的勾人。
她遗憾的摇摇头,叹气:“可惜啊本宫今天忙着要去见另一个小美人,太傅来的真不是时候。”
步辇抬起来,消失在男人的视线内,唯独那股香气似乎还在周边萦绕。
曲来疏深吸一口,刺激的神经都根本突突直跳,他揉了揉眉心,含笑的狐狸眼渐渐淡下来,嗤笑一声:“真是凉薄啊,我才出去几天,公主身边又有新人了?”
那笑声,却结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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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至,天气愈发的冷,公主在宫外的府上设宴赏梅,不仅邀请了世家侯门、亦有不少寒门子弟,这可是安定公主的宴席,谁能不给面子?
又有几个人,不是对这位传奇公主心生向往。
一时间,公主府上到处可见贵族千金与风流才子,然而走到哪里听到最多的议论声还是关于安定公主。
后院,阮棠接过楚瑜君斟上的清酒抿了一口,火辣辣的烧灼感让胃都在沸腾,整具身体都跟着暖起来。
太子正在旁边和她说楚临溪:“这位探花郎倒是出人意料,我本以为他本性清高去了吏部也是受排挤边缘化的命,没想到他竟然有几分能耐,短短数日便立了小功,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楚瑜君朝远处看了一眼,提醒:“说曹操曹操就到,人领过来了。”
还挺快。
这算得上是阮棠头一次见楚临溪,之前听明景说起也是用的玉面郎君这个词,但是她转过身去看到那人时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楚临溪是被太子的心腹领过来的,他站在他的身侧,更显身形削瘦却笔直,一身青衫颇具风骨,远远看去便带着一股文人之气,他的皮肤很白,面容异常俊秀,墨眉星眼薄唇微抿,甚至有些精致的女气,却是时下流行的审美,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怪不得说老皇帝看到他之后,竟荒唐的以外形点了他做探花,这张脸的确过于出众,朝堂之上甚至与曲来疏难分伯仲。
阮棠嫣然一笑,称赞:“不愧是父皇钦点的探花,果然相貌出众。”
这一笑,晃了所有人的眼。
楚临溪也在打量阮棠,甚至从远远地过来时,他的关注便在这个女子身上。
他在寒窗苦读数十载全成笑话,被打压的留在文史馆浑噩度日,同窗师门无一关怀,曾经有多亲密如今便躲得多块,万念俱灰之下他甚至连信仰都产生怀疑。
这个国家,真的值得他如此爱戴吗?
这个昏庸的皇帝、肮脏混乱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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