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担心兵变的问题。
现在,是杀他最好的时机,否则你便再也杀不了他。”
偌大的房间,渐渐地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知道这种级别密谋,在场的宫人此时皆是额头冷汗频频,这件事太大……也要严重了。
良久后,太子才道:“孤需要考虑一下。”
“你尽管考虑,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掂量着点吧,太子殿下。”阮侨轻笑一声,一字一句皆是往他的弱点上捅:“你该清楚,即便太傅争斗失败、皇姐登基,她也舍不得杀曲来疏祭天,说不定还会留在后宫纳为皇后。将一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放在后宫……
你说会发生什么?”
太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阮棠哪里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她喜欢谁不行,偏偏看上曲来疏,倘若真的将人留下来,后患无穷。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七皇子走后,心腹太监将吩咐侍卫将听到密谋的宫人全部带走,紧接着管好门窗,只听一声闷哼,转头便见太子以帕抵唇,鲜血呕出来染红了绢布,他低低的咳嗽,像是在努力压制,却依旧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殿下!”心腹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回来。”
明景的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却仍旧威严不减分毫。
心腹顿住,又上前为他斟了杯水。
太子喝下去才稍稍好转,他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孔分外疲惫,双手握着帕子用力的收紧,缓缓道:“你可知,明颂说的句句都在孤的顾虑之中,孤为何还是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心腹摇头:“属下不知。”
明景的唇角划过讥讽的弧度,眼底结冰,一字一句:“因为孤怀疑,他不止要让曲来疏死,还是一石二鸟之际,想送孤一起去死。”
“……这!”
“明颂这个人,乍一看异常冷漠,但是论心机手段不逊曲来疏,他若想为明棠掩盖,又怎么会让孤察觉到异样,分明是有意为之,让我知道,让我心绪大变,好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明景冷静的分析:“只怕,连曲来疏会察觉异样,也有他的手笔,他图什么?当然是图的借我的手杀了曲来疏,然后离间我和明棠,如果在我和曲来疏博弈的关头双双败亡,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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