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气氛却神奇的并没有走向不和谐的路线,而是……
正经的很。
阮棠趴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 撑着下颌向一侧看去,一身晨色礼服、俊美无俦的男人,此时正坐在钢琴旁,他的手指宛若造物者的指挥棒,轻轻地在琴键上划过,流畅的音乐宛若天籁。
楚嘉音弹得很专心,心无旁骛,完全没有被美色所诱惑,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音乐。
妖女最爱的是什么,当然就是这一类的正人君子,准确的说是最喜欢让这些心思清明、自制力强大的男人为她失控,这才是最美妙的感觉。
阮棠便是个中恶趣味的高手。
她起身,小巧的脚丫踩在地面上步步生莲,伴随着走路的动作,金色的腿链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似在于钢琴声回应,不显突兀,反倒融合成全新的音乐。
女人坐在钢琴旁的地毯上,脸颊轻柔的贴在他的小腿上,一只手作恶的落在琴键上,坏心眼的想要摁下去,打乱他的节奏。
那位心无旁鹭的音乐制作人,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却没有停下音乐驱赶这个坏家伙,而是在她摁下琴键前,先发制人的握住了她的手背。
紧接着……
他握着她的手,仿佛授业一般,带着他的学生弹奏完一整段美妙的钢琴曲。
阮棠诧异的看他。
这是她来了这么久,楚嘉音的主魂第二次给予回应。
第一次,不知是有意无意,在她发现这个音乐室时,看到的是正在弹奏《婚礼进行曲》的他,那个时候刚好是他们新婚第一天,这是巧合又像是刻意表达。
但是她在音乐室睡醒之后,他却消失不见。
自那以后阮棠来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看到的,不是在写曲谱的他,就是在使用乐器的他,每一次当他的工作忙完后便会消失不见。
阮棠也不介意,偶尔来这里听听音乐放松一下,两个人互不干涉,倒也像是一种默契在其中,只不过有的时候阮棠也会打趣的想,楚嘉音真不像主魂,倒像是记忆片段,不断地重复着生前的画面。
直到今天,他们第一次有了肢体接触。
那祸水歪了歪头,笑道:“我一直怀疑你只是灵魂碎片,一直在重复生前的画面,现在看来,你应该就是楚嘉音本人了。”
“我是。”
楚嘉音微微叹息,他的大手划过她的秀发,声音温柔中饱含着无奈,“很抱歉,楚家为一己之私将你留了下来,这非我的本愿,却无力阻止。”
他被困在这里,甚至连黑化的灵魂碎片都无法操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代兄将一个无辜的女人娶进门,冥婚,多么可笑的一个名词。
阮棠若有所思,“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特意为我弹奏的《婚礼进行曲》。”
她大概理解了楚嘉音的想法,无论愿不愿意,她都嫁了进来,他无法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作为表示。
没想到,楚嘉音本人的性格,竟然是如此的温柔。
简直就和这个丧病的世界格格不入,怪不得这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死的这么早嘞。
不过……他不愿意与她接触,是想让她主动离开,那么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改变想法呢?
阮棠问出这个疑问。
楚嘉音一笑,温柔的目光看着少女娇艳的面孔,带着几分看晚辈的宠溺神色,他认真的说:“小溶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虽然性情别扭了一些,但是他很善良,也很有担当。你如果喜欢他,完全不需要顾忌我和楚家的想法。”
“原来你也是来当说客的。”阮棠哭笑不得,没想到连被困在音乐室的楚嘉音都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最妙的还是这位她名义上的丈夫,竟然一本正经的支持她去搞小叔子!
这种一本正经的好好先生,简直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可以形容的了。
祸水避而不答,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纠缠,反倒是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得寸进尺的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她能感觉到这一举动让楚嘉音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却故作不知,坏心眼的在他耳边吹气,轻声呢喃:“老公,你就舍得将我嫁给你的弟弟?这么绝情,还是说你就没有半点喜欢我?”
软玉在怀,似乎连灵魂都被灼伤,楚嘉音先是身体僵住,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女孩,男人无奈一笑,端是清俊疏朗,他缓缓说:“小姑娘,我只是一道随时可能会消散的魂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之私将你留下来,害你一生呢?”
他的喜欢与否不重要。
从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起,楚嘉音再无人权,更没有娶妻生子的资格,所以是否动心、是否喜欢这个女孩,根本不重要,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阮棠却听出来他的画外音。
倘若他真的毫无感觉,那直接拒绝她便是,而不是现在这个回答。
更何况恶鬼对她那份执念,要说没有半点影响到主魂,她也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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