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将阮棠领到主卧房门口,一边打开房间,一边笑着道:“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阮小姐,请进。”
都准备好了?
她分明才刚刚提出要求。
阮棠一挑眉,迈步而进,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曲绍年坐在一角,姿势从容而贵气,他的眼眸黑沉深不可测,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只是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又饱含了一切情绪在其中,他唤她:“小作精,过来。”
小作精。
明明已经隔了那么多世,数不尽的岁月,但是阮棠似乎还能想到他们曾经相处的片段,那个男人蛮横霸道却为她放下身段洗手做羹,心机深沉算无遗策却为她最终妥协。
她走上前,如以往那样坐在他的腿上,摸索着、亲吻到男人眼底下的泪痣,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低低的笑:“七儿,我的凤冠蟒袍呢,你有没有给我好好保管?”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段岁月。
那个女人最喜欢穿着她的戏服唱《贵妃醉酒》,只是她始终不是贵妃,而是那个绝情无义的皇帝,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曲贵妃终于再次抓到了他的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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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绍年伸手, 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无奈:“还想要你的戏服?”
“嗯哪。”阮棠点点头, 端是理直气壮。
曲绍年没有继续计较, 他的风度涵养注定他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将情绪摆在太明显,男人只是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 吩咐:“将阮棠以前最爱的那套戏服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李特助一愣, 心说那戏服当年不是放在牙箱笼里做陪葬了吧,如今早已深埋地下不见天日了啊!
但是七爷显然记忆里并没有问题, 所以他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李特助应了下来,无任何异议, 挂断电话便安排人手去挖墓, 那小祖宗根本没死, 还突发奇想要她的戏服,关键七爷是真宠着啊,那他们能咋地?
当然是上天入地, 也得把戏服奉上啊。
阮棠见面第一作,伸出獠牙咬一口, 开始试探老狐狸此时的心情与底线,然而不得不说曲绍年真不愧是万年难遇的老狐狸,即便她经历了这么多世, 看惯世间一切,仍旧无法轻易的分辨出他的喜怒。
狡猾,这老狐狸忒狡猾。
小作精没有试探出来,干脆就不乐意了, 开始由着性子折腾。
她从男人的怀中跳下来,轻松又惬意的四下转了一眼,自发自的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再换衣服,丝毫没有让外面一群人等久的顾虑。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从曲绍年的方向可以看到玻璃房内朦胧的白雾中玲珑的躯体,作精还在使唤他:“七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使唤曲七爷,也就非她莫属了。
曲绍年站起身,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他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男人细长的双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黑衬衫的纽扣,伴随着“咔哒”的声音被丢在地上。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
阮棠转身,却被一只大手罩在怀中,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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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敲门声响起了一次,曲见琛的声音隔着门,清晰的传过来:“父亲,您名下的私人会所在五分钟前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您亲自处理。”
曲绍年最近放权放的多,但是这家私人会所却一直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浴室中的男人,声音沙哑而沉缓,只给出一个答案:“知道了。”
说着知道了,却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曲见琛的唇角划出讥讽的弧度,还真是妖妃祸国,瞧瞧,为了这祸水,连这种大事他都可以眼都不眨的丢在一边,任其耽搁。
等曲绍年出来时,已经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男人的脖颈处却多了一抹鲜艳的吻痕,使得锁骨愈发性感,清俊疏朗的气场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在其中。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养子,说:“照顾好阮棠,我去招待和静庭。”
没有提及私人会所的事情。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曲绍年出现,会所那边的动静自然会停下来。
只是很可惜和静庭还是低估了阮棠的影响力,即便他发动的战争的号角,然而七爷作为一个老房子着火的昏君,却硬生生的对此视若无睹。
曲绍年一走,曲见琛就进了卧室。
阮棠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身银白色礼服似要腾空而去,偏又被腰间的金丝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多了几分妖女的诱惑,她正在擦头发,听到动静后也不回头,骄纵的使唤对方:“傻愣着做什么,去把吹风机拿来。”
曲见琛双手环臂,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这作精,最后竟然还真的按照她的要求拿来了吹风机,非常自觉的打开按钮,为那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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