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特助将清水端过来时,她蹙了蹙眉,嫌弃的伸手将水杯往曲绍年面前推了推,“算了,不想喝……咳。”
说着不想喝,喉咙似乎又泛起痒意,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曲绍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水杯,朝她唇边递过去,叹息:“乖,别耍小性。”
明明都到了这种关头,但是面对那个又娇又坏又薄情的女人,总归还是狠不下心做不到绝情。
但是那作精显然是不会有这种心理负担的。
在水杯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果断的跳起来,踏踏踏的往和静庭身后一躲,望着曲绍年时眉眼都是挑衅的意味:“你看看你看看,怪不得大和说你是老男人,这种老干部作风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和明珈戏谑的道:“对啊,老男人不解风情,干脆让我来把这杯清水渡给你好不好。”
渡,当然是蠢对蠢。
一句话,让所有望着曲绍年眼神不善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和明珈。
这个时候说话还如此混账,果然也就只有小和说得出口。
“阮棠。”
曲绍年揉了揉眉心,低沉的声音带着强势的威严,只唤了两个字,却带着无限的压力。
和静庭嘲弄的弯了弯唇,侧首看她,“你怕他?”
“怎么会,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阮棠眨眨眼,她俯下身,唇瓣顺着男人眉心的朱砂一路蔓延,将红痣吻到艳的妖异,而后贴耳低喃:“大美人,你帮我对付他,作为奖励我任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为所欲为。
四个字,无限遐想。
和静庭呼吸一顿。
那祸水调戏完了大美人,脸上立刻带着得逞的笑意,挑衅的看着曲绍年,一副有了依仗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曲绍年并没有被激怒,只是皱了皱眉,像是完全看穿了她的小算计,男人无奈的伸手在虚空中点了点她,而后将清水一饮而尽,不置可否。
很显然,选择权不在他。
在和静庭。
面对那祸水极致的诱惑,和静庭何尝会不动容?
然而,男人最终只是短促的笑了一声,凉凉的道:“真是难得看到你如此热情的投怀送抱,可惜了,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伸手,将阮棠抱在怀里,似笑非笑,“想挑起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可惜啊,尽管我的确很想解决掉他们,但是比起这些旁枝末节,还是挖掘真相更重要。”
啧。
计划失败。
阮棠坐在他怀里,抬手将男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摘下来,哼了一声,说:“和静庭,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说着,便要跳下来,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扣住手腕,无法动弹。
和静庭的声音化掉坚冰的冷硬,只剩势在必得阴鸷:“不,阮棠,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纠缠在一起。”
……操!
又t疯了一个!
阮棠被他疯狂的语气刺激的简直不寒而栗。
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看面色恢复正常、但是本质依旧疯子的和静庭,再看看唇角含笑不动声色然而掌控全局的老狐狸,最后果断的换了一个地方坐。
她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非常自然的抱住和细风的腰,感慨:“这男人真是越老越狡猾,相比之下还是小辈儿的可爱。”
……一句话,仇恨值就给和细风拉满了。
众人不善的目光落在他们亲密接触的地方,简直要把和细风的腰肢给烧出来一个窟窿。
和细风那是软玉在怀,还是痴恋多年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心情如何不荡漾,阮棠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在他身边萦绕,她温热的肌肤与他隔着薄衫相贴,她的呼吸声、她的一切,都在亲近的一瞬间,让他溃不成军。
祸水还在拨撩,她的脸颊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像猫了那样撒娇,“嗯?是不是,我的小小和。”
我的小小和。
……多么动听的情话啊。
在那祸水的拨撩下,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和细风的喉咙动了动,微微艰涩的声音弥漫着苦笑的意味,却格外的清明:“其实在座的各位,有资格做这个让你用来挑衅父亲与曲七爷的道具的男人,不止我一个,甚至于我想阮教授就是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是的,阮棠你敢说你是因为单纯喜欢和细风,才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来亲近她的吗?
不,起码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刺激那两个惹恼你的男人。
阮棠没说话。
和细风已经自己冷静的说下去:“所以我想,能够在此时此刻有这个荣幸得到你的青睐,只能是我的身上,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阮棠:……操。
和细风不知道她要的是好感值,却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她的部分意图,果然不愧是小和调教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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