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内锁的好好的,那人却不知如何进来的。
他一身灰色休闲装,双腿交叠,阳光照在侧脸完美的轮廓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咖啡。
这样一个动作由他做起来,就是两个字:贵气。
这是只有世界上最顶尖的地方——皇家,才能培养出来的高贵。
他放下瓷杯,侧首,看向阮棠,微微一笑:“路小姐,请不到你,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阮棠不认识他,但是此刻看到这个人,脑海中却蹦出一个词:笑面虎。
“你是…?”她问。
“我是自来的三哥,斯柾。”他开门见山的道。
三殿下斯柾。
这是为弟弟而来?扯淡吧,谁不知道你们几位殿下夺嫡夺的不可开交。
诸国皇室修罗场
阮棠眼中的质疑相当明显了。
三殿下充耳不闻, 若无其事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指着上面一盘盘精致的糕点佳肴, 淡声:“你先吃饭。”
阮棠耸了耸肩, 还真就大大方方的往那一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桃花酥就往嘴里送, 睡到现在的确是饿了, 这点心来的倒也及时。
斯柾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吃的香甜的模样,桃花酥夹了三块, 其余的一样一块,看得出来她很喜欢甜食, 咖啡抿了一口便嫌弃的放下, 竟然还真就大大方方的吩咐侍者给她泡一壶蜜茶来。
这随意自在的态度, 没有半点伪装的痕迹在一起,她是真的很放松,也不觉得和他共处一室有什么压力。
对于那双一直在若有若无的视线, 阮棠全场视若无睹,三殿下所来目的为何?
不重要。
她喝完茶, 放下茶杯,一张纸巾适时的递到面前。
阮棠下意识的接过去,却没有立即使用, 视线落在那双细长的手指上面,骨架分明、比例近乎完美,指腹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却不显粗糙,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证据。
“三殿下是军队出身?”阮棠突然开口。
斯柾一笑, 说:“我十几岁便跟随君主上前线视察,说是军队出身也是对的。”
阮棠调侃:“不愧是嫡子,这待遇也是独一份了。”
“小六也是从军队磨练出来的。”斯柾突然将话题转到六殿下身上,他不紧不慢的道:“他从小就行事乖张不服管教,十几岁便被君主扔到第一军校,本想磨一磨他的性子,没想到倒也培养出来一个领兵的天才统帅。”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阮棠问。
斯柾不答,也不说来意,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狼藉,问:“吃饱了吗?”
阮棠点点头。
他起身,黑色的风衣穿在身上,更衬身形修长,斯柾道:“走吧。”
“走哪啊。”阮棠动也不动,懒懒的靠着椅背,斜睨着他:“三殿下什么都不说就想把我带走,我可怕您给我卖了,这多不好。”
卖了?
他作为这个国家的继承者,君主名副其实的嫡子,会大费周折的卖掉一个小姑娘才不符合逻辑吧。
斯柾好笑看着吃饱喝足开始耍赖的阮棠,反问:“那我说出地点,你去不去?”
“不去。”阮棠理直气壮的噎回去。
站在一侧的心腹,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连殿下都敢耍!
斯柾不见生气,一张俊逸绝伦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颇有风度,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女人娇艳的面容。
这个女人,娇、且自我。
一般的家庭,哪里养的出来这样的女人,即便是放在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皇室中两位地位尊贵的公主,和她一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更何况,路轻棠的养身家庭又是如此的不堪。
最初,斯柾对路轻棠其实并没有多关注,在听闻她搅散了小六和计家的联盟后,只是微微的诧异,像红颜祸水这种存在都是对付敌人、最好的利器,哪怕小六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也可以用来出其不意的重创他。
然而,路轻棠的确不是个简单的小姑娘,他派去将人带走的心腹,反被她要挟的进退两难,侧面证实了她的难缠,才引来了斯柾的兴趣。
也有谋士劝他不要轻易下水,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好,否则很容易授人把柄。
但是斯柾这个男人,狡猾与胆大恰恰就是他的特点,路轻棠的难缠,证明了她的奇货可居,三殿下果断的亲自来收服这红颜祸水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对于她的难缠,他也只是领略了冰山一角而已。
斯柾微微摇头,问:“真的不肯?”
阮棠一摊手,无赖的很:“对啊,您要用强的吗?”说着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那俩心腹。
现在就是进退两难了。
三殿下,你若安排下属将她强行带走,这种带着折辱的做法就是重复清晨时的结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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