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笑,却无半点笑意,反而冷到了骨髓,他道:“你太天真了,路轻棠,老五以为是君主召见,但是当他走出外面大门的一瞬间,就会被扣住,然后送往军事基地,一年内不会回京。”
他的手恶意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冰冷的触感如粘稠的毒蛇,带着满满的恶意:“路轻棠,你觉得以你们的情分,一年之后他再回京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卫斯致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上,随意的拿起被他们当做调情的小巧香水瓶,带着一股猫戏老鼠的轻慢,他的手微微一松,香水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渣残骸,浓郁甜腻的香气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觉得,你和这个香水瓶,谁会死的更惨一些?”
“卫斯致,你知道吗,论嘴炮你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阮棠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唇角却是戏谑的弧度,她道:“想处理掉我?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如果你也不惧怕后续的连锁反应,现在就可以动手。”
她的手指如水蛇般灵活的搭在他的腰间,在被男人攥住手腕之前,轻慢的点了点他腰间的枪支,笑的像个无所无极的疯子:“你敢,现在就可以开枪。”
卫斯致冷冷的注视着她,她嫣然一笑,眼中没有半点惧怕。
阮棠的背景盘根错节,无论是安国那边、自来还是储君,都和她牵扯在一起,他今天大可以杀了她泄愤,但是接下来他会迎来所有人联合起来的报复。
即便能撑过去,想称帝的计划也会大打折扣。
两个人对视着,就在这时,卫斯致脸色大变,由阴云密布转青再转紫,伴随着身体里升腾起来的那股令人焦躁的火焰,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咒:
“路轻棠,你的卑鄙,真是让我惊叹!”
“怎么了?”
阮棠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她愣愣的坐起来,看着男人见鬼似的连连后退,紧接着跌坐在沙发上,那张绝美的俊颜浮现出一抹潮红,男人的薄唇紧抿,黑沉的眼眸逐渐染上异样的颜色……
她嗅了嗅空气中越发浓郁的香气,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残骸,顿时笑了出来:“呀呀呀呀呀,这事可不怪我,我哪知道它有这种效果,还是你自己摔碎的呢,耍帅翻车了吧啧啧啧……”
“闭嘴。”卫斯致冷声斥了一句,男人的大手用力收紧,细长的骨节泛起青色,眉头紧紧的拧起来,一派与欲望做斗争的隐忍。
她一摊手,“走吧,赶紧自己去找个女人泻火,我就不送了。”
“不行。”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行,却用力的用手撑着额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问:“这药效会维持多久?”
“我哪知道,瞎弄的,你弟弟刚才喷香水还没什么反应,谁让你给摔了,这下剂量过猛了吧。”阮棠打量了他两眼,猜到他的顾虑,道:“你不会是想在我这里忍到药效结束再出去吧?啧,我当然不会碰你,不过你小心点别把憋坏了。”
这可不是好心提醒,而是满满恶意。
卫斯致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因着药效的发作,男人这一眼不仅没有半点杀人的气势,反倒是暗含欲望。不过他却没有动手,超强的自制力让他没有失去理智,而是迈着长腿径直的走进卫生间,显然是打算洗冷水澡来解药效。
阮棠啧啧称奇:“宁愿泡冷水也不肯去找女人发泄,狼人啊这是。”
说完,她非常没有心理负担的坐下,随手抄起苹果啃起来,那悠哉的样子与浴室里浇凉水百般煎熬的男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都对她这个香水调制者的始作俑者看不过眼了,苹果吃到一半她突然动作一顿,随即神情微妙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不是吧,我的抗药性呢?总不能因为这香水是我自己做的,就会起反应吧???”
诸国皇室修罗场
乐极生悲, 大抵如此。
伴随着体内燃烧的火焰, 是愈发的口干舌燥, 阮棠将清水一饮而尽, 清冽的温度顺着火烧火燎的喉咙流下去, 立刻便被蒸发掉,半点痕迹不留。
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皮肤一片冰凉,内脏却还燃烧。
将常规的操作做完仍旧没有效果,反而愈发愈烈后,寻找更加冰冷的东西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成为了首要的念头。
她微微咋舌, 嘀咕了一声:“原来中招之后的感觉是这样的, 亏得卫斯致还忍得住,果然冷酷的男人不止会对别人狠心, 对自己更下去的狠手啊!”
感慨完之后,她扭头看向浴室的大门,喊了一声:“卫斯致, 你好了没有?”
哗啦啦的水声慢慢停止, 不多时男人推开门,语气冷淡疏离:“有事?”
他穿着传统的白色浴袍, 水珠顺着湿漉的短发向下垂落, 在浴袍上留下并晕染出并不明显的水渍,被冷水浇透的面孔一片没有血色的苍白,透着冷凝的气息。
看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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