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钦然一到,就被拦了下来,第一秘书道:“局座,首脑正在与首相谈公务,请稍等,我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他也不是第一次擅长了,挥开秘书,径直推开走进去,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沙发坐下来。
柏晰一看见自家心腹重臣这副没规矩的样子,就忍不住扶额,“钦然!”
康念阖上手里的本子,皱眉,一张出尘的面孔冷的可以吓死人,清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原局座还是照旧没有分寸,这般行径多亏主公纵容……”
眼看这位又要开始发难,原钦然一摆手,制止:“正事。”
康念不为所动,冷淡的道:“无论多急要的公务,也请原局座敲门再入。”
原钦然戏谑的一笑,开口便是一个暴击:“康仙儿,真这么死板?我要说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阮棠的消息,不想听听?”
“阮棠”二字,让办公室内的两位大佬,脸色瞬间就变了。
康念的目光死死地将他锁定,声音加重,再无冷静,“你说什么?”
诸国皇室修罗场
办公室的桌案上摆着一张最新版本的世界地图。
即便如今科技已经发达到可以将一切都在电脑上进行, 但是首脑仍旧更喜欢能握在手中的纸制品, 用钢笔批注、在厚厚的笔记本上记录重要事件, 非常的老派作风。
原钦然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一角比比划划, 指着云国的地图道:“就是这里, 去云国接机本是一时兴起,但是刚一下机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从云国储君的反应,到后面凝露的不自然和舒透对我避之不及的态度,都可以断定其中有事,我当时便着重留意了一番。”
云国储君,是的, 不需探查都能猜得到, 那祸水在云这段时间, 肯定没少招惹该国的高层,毕竟那可是阮棠。
阮棠何许人也?
安国曾经历过一段混乱时期, 内忧外患之际往往都是乱世出英雄,譬如站出来推翻旧统治建立新国家的柏晰、擅掌军情、领兵打仗的绝世将才原钦然、有治国之才且身世充满神秘色彩的首相康念,以及乱世敛财成首富资助军队平定叛乱、对这个国家功不可没的现中央银行行长裴恙。
然而无论是哪位, 最终还不是都栽在了那祸水的手中?
最好笑的是, 谁也没有得到她。
她与柏晰政治婚姻互不干涉,几年后又因工作需要拆伙, 二次婚姻更荒唐, 直接就娶了自己的另一层身份,活的始终潇洒不羁无拘无束,乃至于那场车祸、世人认定的死亡都是让人抓不住半点痕迹, 充斥着神秘色彩。
现在查出来人在云国,那她惹几个皇子储君还稀奇?
“这么多年还不能释怀?”原钦然将两人细微表情变化收入眼中,嗤笑一声,道:“想开点吧,你如果要求她守身如玉规规矩矩的,那是滑稽的笑话。”
柏晰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拿他这个直白的混不吝的性格没办法,只得抬手打断,回归正题:“你继续往下说。”
原钦然懒洋洋的道:“凝露以为她掩饰的很好,实际上全是破绽,不需要花心思推敲都能看得出来突破口就在舒透身上,也就只有那个笨蛋会天真的以为培养这个一个废物可以继任我的位置。”
他不屑的嗤了一声,显然对阮棠看重凝露这事很有怨念。
然而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再去关心他这点小情绪。
康念的手指抚上云国的板块,镜片下的黑眸沉凝,心思早已不知飞到这里去。
被首脑玩笑似的调侃的“康仙儿”,冷淡似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不理人间悲欢的首相康念,也就只有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会被她拉下凡尘,堕身成魔。
她的一个消息,可以让他为之失神,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分寸。
柏晰一看他那样顿时无奈,如今的康念哪还有半分处理公务时的杀伐果断,正常的讨论是指望不上了,而他此时心情其实也很焦躁,那作精的消息便像是火焰般烧灼他的五脏六腑,催促着他现在就去云国,去见她,将人抓回来!
但是不行。
他是一国首脑,是最后的底线,即便感性的一面再疯魔,相思煎熬心焦难耐,他的理智也要一寸一寸的收回来。
柏晰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情绪压下去,理智回笼,大脑开始正常运转,他看向原钦然,无奈的问道:“你把舒透给抓了?下手别没轻没重的,那小孩没事吧,赶紧把人放了。”
要说皇太孙这个头衔,还真不是谁都吃的。
原钦然那是什么混账王八羔子,你看他擅闯首脑办公室都能全身而退就知道了,这个疯子别说抓个太孙,抓公主他都敢酷刑逼供。
原钦然不以为然的道:“抓了,但是还没来得及下狠手逼供呢,我这才刚把他关进死人堆里吓唬了一会,电话就来了,连刑讯的机会都没给,凝露就什么都招了。”
他顿了顿,补充:“是阮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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