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法,只是打着哈欠抱怨:“我困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得到暗示的卫斯致眼眸微动,理智与冲动交织在一起。
然后下一秒,那女人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半点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那轻快的背影,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四殿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这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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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就是故意的。
白天的争吵她可记仇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撩完就跑才是真谛。
她带着愉悦的心情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尚未打开灯,突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接着阮棠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跌入对方的怀中。
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那人突然袭击,用的都是巧劲,不会伤到她,却也让她挣扎不得。
阮棠动了动,冷静下来,她望着黑暗的空间,突然出声:“符卿?”
“陛下。”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蕴含着玩笑成功的笑意,他转过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撩袍子,单膝跪地,语气变得正式起来:
“臣符东风,参见陛下。”
一缕月光泄进来,照在他英俊的面孔上,符东风的眼眸更显明亮,注视着她时,胜过星辰。
阮棠站在原地,垂眸看他。
太久不见,太遥远的记忆,但是对上这般生动鲜活的符东风时,一切记忆都迅速回笼。
半晌后,她一拳锤过来,轻笑:“好你个符东风,现在连朕的玩笑都敢开了!”
“都是仗着陛下宠爱。”符东风打蛇上棍,顺势卖惨,唉声叹气:“自从陛下失踪以后,臣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曲来疏一直看臣得您欢喜不顺眼,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打击报复。他不仅克扣臣的军饷,还三令五申不许臣带兵打仗,强迫臣留京守城啊,臣好惨!”
他可怜巴巴的道:“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阮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打开灯,拉开椅子坐下,斜睨着符东风拙劣的演技,也不戳穿,懒洋洋的道:“好啊,等见到曲来疏,就罚他回京面壁思过好不好?”
“当然好。”符东风毫不犹豫的答。
一君一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决定了把曲来疏这个搞事情给轰回去。
阮棠问:“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是曲来疏将我的消息传递回过去了?不对。”她说着,自己就摇摇头,道:“以他的性格肯定瞒到死,你能这么迅速的找来,只能是……”
“神棍。”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国师。”
符东风靠墙而立,一身劲装被风吹的作响,他双手环臂,声音郑重:“陛下英明,国师已知你在此处,更算到曲来疏身怀异心,我与明王、楚大人商议后,决定前往云国寻您,护吾王周全。”
阮棠:“国师还说什么了?”
符东风沉默了一瞬,坦白的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国师对阮棠出现的定义,以及他给出的两个选择让大家决定,甚至于明王和楚临溪的选择,皆无任何遗漏。
阮棠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问他:“那么,我的符卿,你如何选择?”
是与曲来疏走上同一条路,还是……?
面对明王等人,符东风没有给出答案,而现在,又是阮棠直白且直接的提问,不给他逃避的空间。
符东风注视着她,多年未见,他的陛下没有半点变化。
还是一样的风华正茂,张扬锐利,潇洒恣意。
他想起初见时那双灵动的双眸,后来接触的越久,越被她那股自信而潇洒的气场所打动,他自认一生所遇坎坷极多,但是相较于父皇昏庸兄长病弱、权臣当道,身陷囹圄无法脱身的公主,竟显得不是那么苦难了。
毕竟相比于朝廷、后宫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背后冷箭,阴毒算计,符东风宁愿面对战场上直面的鲜血淋漓。
但是他的公主,却在逆境中走出来,平权臣掌天下,即便是登上帝位,她仍旧没变,仍旧保持住本心,却也像是不受拘束的风,任谁也抓不住摸不透。
女皇的失踪,对于符东风而言是极为痛苦的,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将人换回来。
但是倘若有一天,真的为了将人换回来而强行留下呢?
到那个时候他面对的,还会是心目中那个让他心甘情愿效忠的女人,他的公主,他的女帝吗?
良久后,符东风在她探究的目光中洒脱一笑,似已摘下一切枷锁,从容的道:“符东风此生,唯忠于公主一人,您的意志我将誓死拥护。”
留下的,是被毁灭的公主,放手,却可以让他的公主永远的遨游。
符东风遵循本心,做出令他感觉到满足、快乐的决定。
“好。”
阮棠似完全不出意料,只微微一笑,道:“符卿,朕有一桩大事,要交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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