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还房贷的日子一天接近一天,郑父没有办法,就只能去找三个女儿要钱。
但三个女儿的夫家条件也没有多好,咬牙帮着供了两个月后,大女儿和二女儿给娘家钱的事被丈夫发现了。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为这笔钱而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到了直接动手的地步,在闹了一场之后,两个女婿再也不敢让老婆管钱。
而三女婿发现这事比较迟,但一被他发现,却变成了郑家的一场大地震。
三女婿没打老婆,直接冲到市里来,将老丈人揍了一顿,相比较两个连襟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三女婿直接找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郑父一个老头子,而女婿年轻力壮,他哪里是对上,三女婿损失了那么多钱,也再没有啥尊老爱幼的心思,将郑父打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又在郑家搜刮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走。
偏偏郑父是个欺软怕硬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敢报警,反而忍气吞声。
三个女儿指望不上了,郑父便去找其他的亲戚,但其他亲戚也知道郑耀祖二婚出事后,多半是爬不起来了,因而直接避而不见。
就连拿了郑家很多钱去做生意的大姑父,此时也躲着郑父走,郑父这下就算是连夜捡瓶子,也付不起银行一个月超高的房贷。
眼见要到银行强制拍卖了,郑父终于心一横,将房子卖了出去。
因为房子是急卖,所以卖出去的价格并不高,郑父还掉贷款之后,拿到手的钱并不多,甚至还略低于他一开始付的首付,但拿到这一笔钱后,郑家总算是缓了过来。
城里生活对于两个没有收入的老人来说,实在还是太大了,郑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带着郑母和孙子回到乡下。
一家人离开林城市区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场婚礼。
这婚礼办得极其热闹,婚车沿路都在派发喜糖,发的都是非常高档的糖果,不少人甚至还跟了一路。
郑小磊见到糖果,也立马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郑父也跟在他身后,帮忙捡喜糖,直到看到打头那辆敞篷跑车上坐着的新娘后,郑父才停了下来。
“听说是大老板嫁女,有钱多的没地方花,只要我们说两句吉祥话,就给我们散烟散糖,太大方了。”
“大老板嫁女,那一定是门当户对吧,有钱人都是强强联合的。”
“你还真说错了,这次大老板的女儿,嫁的是个普通小警察,家里还没什么钱,但是大老板说了,就是看重人家正直。”
“你瞎扯吧,大老板嫁女,要么是嫁有钱人,要么是嫁有权人,人家肯定是什么局长之类的。”
“我才没瞎说,我侄子和新郎是一个单位的,人家就是一个普通小警察,但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大老板还欠了很多钱,怎么说人家是大老板呢,欠了几个亿,一两年就还清了。”
“那这还是患难情侣呀,难怪人家有钱了都不离不弃的。”
“听说大老板很喜欢这个女婿,买了个别墅,连着女婿全家都接着一起住,说这样才团圆,这么疼女婿,跟亲爹都差不多了。”
“这么疼女婿,那以后是不是要让他继承公司呀?”
“大老板有这个心思,但女婿就喜欢当警察,所以就只能全力培养女儿和孙辈了。”
“也是,一家子都这么有钱了,继承家产也累,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
听着路人们满是羡慕的话语,郑父心底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一样。
郑父想起邵家出事的时候,邵瑜将女儿送到家里,但自家却不好好对待人家闺女,恨不得当天就离婚,甚至离婚的时候还将人家最值钱的东西要走了。
郑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邵瑜居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只觉得儿子当初要是没有和邵明珠离婚,说不定如今跟着一起住大别墅的就是他了。
甚至说不定邵瑜看到郑家人患难时期表现好,还会原谅郑小磊的存在。
郑父心中畅想着那幅场景,但很快眼前的热闹便打断了他的思绪,郑父看着逐渐走远的婚车队伍,逐渐回归现实。
郑小磊还在催促着他:“爷爷,快追呀,我还要吃糖!”
郑小磊此时满口袋都是喜糖,但还是嫌不够,叫嚷着要更多。
郑父一向疼爱他,但此时却难得严肃起来,用力拉住他,说道:“不许去!”
郑小磊听了这话,十分熟练的就地一趟,不停打滚,口中大喊着:“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郑父原本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套,但也不知是因为刚刚过去的婚车,此时在众人的注视下,郑父只觉得分外丢人。
郑父喊了几声让他起来,但要求没有达到满足的郑小磊,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依旧满地打滚,身上全是灰尘也全然不管,只要逼着郑父答应他的要求。
“这是熊孩子吧,家长也不管管,长大了迟早是个祸害。”
郑父听着这样的一轮,一向对这个孙子满是包容的他,此时终于忍不住,一脚揣在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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