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知道女人这是怕吃药费钱,便说道:“老人家,我先给您看一看,也许不一定要吃药呢。”
女人却说道:“生了病,哪有不吃药的。”
邵瑜说道:“有的病还真不需要吃药,万一您运气就这么好呢,试试反正也不要钱。”
女人这才被邵瑜说动,怀着不用买药的期望伸出手来。
小河在一旁,也是一脸期盼。
邵瑜切脉切了许久,一边切,一边跟身旁的两个徒弟解释。
他们俩都是新手,因而听得一直是云里雾里。
邵瑜还让开,让两人也轮流切了一下,来感应这女人的脉象。
如此切脉的时间越久,等候的母子俩心下越发着急。
阿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邵嘉善却已经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邵瑜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听不懂很正常,最怕你不懂装懂。”
阿黑本以为邵嘉善会得一顿训斥,却没想到邵瑜如此宽容。
邵嘉善又说道:“那爹您要不然再说一遍?”
邵瑜摇头,说道:“人家还等着呢,日后我再跟你解释。”
母子俩此时焦急的等待着邵瑜的宣判。
“不用吃药,但三天后还要来这里针灸。”邵瑜说道。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邵瑜,问道:“大夫,当真?”
邵瑜点点头。
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在给女人针灸,因而今天后头都没有再接诊。
将母子俩送走后,邵瑜便收摊了,但此时却有人来了,拦着邵瑜不让他走。
来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一停下就气势汹汹问道:“不是说义诊吗?我的病人马上就来了,你怎么能跑呢?”
只是收摊,在他眼里,却好像邵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邵瑜还没说什么,邵嘉善就不高兴了,说道:“我爹都说了今日收摊了,他是义诊就不能歇息了吗?”
来人牛高马大,脸上还有几道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邵嘉善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是个惹祸精,此时面对这人,竟也丝毫不惧。
“这么急着走,是怕了吗?”伤疤男人激道。
邵瑜说道:“不是怕了,是饿了。”
伤疤男人闻言一愣,但很快就说道:“身为医者,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你的医德呢?”
邵嘉善闻言一愣,他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听了这话,居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
邵瑜却说道:“我在义诊,这就是我的医德所在,我问心无愧,轮不着你来说三道四。”
邵瑜难得的强硬态度,倒是让一旁的邵嘉善都看傻了。
说完,邵瑜又让两个徒弟将桌椅送回一旁的茶楼,自己起身回家。
伤疤男人阻拦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邵瑜走远。
进了家门后,邵嘉善才忍不住说道:“这人虽然态度蛮横,但他说的那些话,总让我觉得心里不得劲,就好像亏欠了他什么一般。”
一旁的阿黑也在点头,说道:“我也只觉得,又不想帮他,但又觉得欠他,心里难受得很。”
两个少年此时全都是一副纠结模样。
邵瑜说道:“这人若是和软几分,而不是这般咄咄逼人,只怕你们此时心里,就只剩下歉疚了。”
两人闻言思忖一番,越发觉得邵瑜说得在理,他们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心里,只觉得心头像是憋了一口气,半天都排解不出来。
邵瑜说道:“嘉善,你身上如今可有一百两银子?”
邵嘉善点点头,问道:“爹,您要用银子吗?儿子去给你拿。”
邵家如今最有钱的人就是邵嘉善,在邵瑜上交家财之后,只有他身上还有大韩氏的嫁妆。
邵瑜摇头,说道:“我不要。”
邵嘉善满是不解。
邵瑜又道:“若是阿黑跟你要钱去赌,你不给,阿黑不吃也不喝,逼你拿钱给他,你会给吗?”
邵嘉善还没回答,阿黑就急切的说道:“我才不会乱要钱,我阿娘说了,正经人不能跟别人乱要东西。”
阿黑不知道什么是赌,但却一点都不想要邵嘉善的钱。
邵瑜笑了笑,说道:“这是假设。”
阿黑却还在说着他不要钱,似是生怕因此被师弟误会。
邵嘉善却在设想邵瑜说的那个场景,道:“阿黑毕竟是我师兄,他要是用绝食来威胁我,我应该会给。”
“那给了之后,你心里会觉得舒坦吗?”邵瑜问道。
邵嘉善用力摇头,只要一想到那场景,他就会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说道:“若是他做正经事,我可以借给他,但是去赌,我不想借给他。”
“这就对了。”邵瑜又问道:“你应该拿钱给他吗?”
邵嘉善摇头,说道:“这种情况不该给。”
“不该给的钱,他用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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