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有罪,那也只有嘉怡族人才可以报复你,而不是一个随便什么人。”
“随便什么人?”魏苒不明白邵瑜为何这么说。
邵瑜说道:“你只见过你父亲的手札,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嘉怡族人,对吗?”
魏苒点头。
邵瑜说道:“嘉怡族人的图腾是狮子,所以他们经常会雕刻狮子形状的石雕,对吗?”
魏苒再次点头,又说道:“你既然来了这里,相比也经过花园,那里全是这样的雕像,相公他就是嘉怡族人,他就是来复仇的。”
邵瑜却将手里的那本县志递给魏苒,指着上面某一处,说道:“嘉怡族以狮子为图腾,是世人对他们的印象,但实际上,嘉怡族崇拜的不是狮子,而是狻猊。”
“狻猊只是像狮子,可不是完全跟狮子一样,你相公若是真的嘉怡族后人,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邵瑜说道。
魏苒顿时愣住了,毕竟若真是嘉怡族人,什么都可能弄错,他没道理弄错自己的图腾。
“魏元在家里大摇大摆的放置那么多狮子雕像,为的就是告诉你他的身份,若他真实嘉怡族人,他绝不会出半点错。”
“如今这事情,怎么看,都好像你从哪里得知嘉怡族的事情,魏苒就从哪里得知嘉怡族的事情,你以为他是前来复仇,他更像是借着这件事做局。”
魏元也就是运气好,遇上一个并不了解嘉怡族的魏苒,再加上夫妻恩爱,如此才没有受怀疑。
“做局?他就那么恨我吗?”魏苒愣愣问道。
邵瑜叹息一声,说道:“他不恨你,他恨的是自己赘婿的身份。”
身为赘婿,身份底下,即便是个日子过的比他差的人,诸如食肆老板,都敢瞧不起魏元。
而魏元哪怕都要将魏苒毒死了,也不忘在外面做戏,竖起自己的深情人设,这便是因为他就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
这么好面子的赘婿,结发妻子救命恩人在他看来都是阻碍,做出这样毒杀之事也并不稀奇。
邵瑜接着下了一剂猛药,问道:“你以为,他为了你散尽家财治病,仅仅就是让你家业败落吗?”
“难道不是吗?”魏苒反问。
魏苒病中,就见着丈夫将家中产业逐渐卖掉,只当丈夫是为了报复魏家当年得财不正,让魏家尝一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因着这般,魏苒便任由他变卖,从来不说二话。
邵瑜拿出那堆邵嘉良从衙门里带出来的契书,摊开一一给魏苒看。
魏元变卖家中产业,铺子田地都需要衙门作证签契,因而交易契书也给衙门写了一份留存。
这一份份的契书上,此时都非常清晰的写着,魏元卖了哪些产业,卖给了谁,用的又是怎么样的价钱。
魏苒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张一张看下来,神情越发错愕。
魏家的这些产业,全都卖给了一个立女户的女人,卖出去的价格,连原本价格的零头都不及。
若是卖给不同的人,还能说明什么,但此时卖给的是同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魏苒瞬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这个女人是谁?她是谁?”魏苒追问邵瑜。
邵瑜心下叹了口气,暗道魏苒前面如何都劝不动,如今只要提起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她却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你好好活着,我就告诉你这个女人是谁。”邵瑜说道。
魏苒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骗我?”
“我不骗你。”邵瑜点头。
但即便到了如今这地步,哪怕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魏苒心中还是对丈夫残存着一丝希望,说道:“他也许还是嘉怡族人,只是记错了……”
“你何必自欺欺人。”邵瑜说道。
魏苒又问道:“你是县令,你会怎么对他?”
“协同他人,以欺诈方式谋夺他人财产,这事可轻判,打一顿也许就过去了,也可重判,要么流放,要么人头落地。”邵瑜说道。
魏苒一怔,似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邵瑜说道:“我们打个赌”
魏苒立马询问起来。
邵瑜说道:“等他回来,你告诉他,魏家所有财产都会是他的,你也希望他用回自己的本姓,若是这样,他愿意将救命的药材拿出来,说明他良心未泯,我可以从轻发落。”
“但若是他还不肯,那我就从重发落,如何?”
邵瑜明白,魏元这一次去州府买药,他最有可能是大摇大摆的走着一趟,让街坊邻居都知道他对老婆的用心,但多半却拿不回药材,也许是他被山贼抢了,也许是他被药铺骗了,但一定是钱花出去了,什么都没带回来。
魏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而不肯立刻应下赌约。
邵瑜说道:“你以为他现在去州府取药?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城外什么地方,与外面的女人鬼混呢。”
“外面的女人”永远杀伤力巨大,魏苒立马说道:“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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