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这笔钱的话。他求助似的望向了花宜姝。
花宜姝微笑。
不、可、能。
知心,朕不要花宜姝这样……
花宜姝假装没看到曹公公肉疼的表情,死太监官降一级,从内侍大监变作了少监,还得赔她一万两银子,花宜姝心里爽得狠,做起戏来就更起劲了。她朝李瑜行了一礼,提出不要惩罚牡丹和那龟公。
李瑜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对那两个所谓的人证老不满了,在他看来,那张画像跟花宜姝也就像个七分,用这张画像去找人证,找的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青楼女子,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胡闹。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这证据不充分,哪怕那女妓咬死了花宜姝是花魁红酥,李瑜也不相信,谁知道那两人有没有说谎?哪怕是衙门里身份登记,也要找齐邻里村长至少三人作保。更何况花宜姝能说清楚那日傍晚刺史府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是花魁红酥,她怎么可能看见那样的密事?莫非红酥在出阁的当晚还插上翅膀去刺史府里溜了一圈?
于公于私,不不不,只有公没有私,花宜姝证明了朝廷一员干将的清白,她有功无过,平白受这样的委屈,是该好好安抚的。于是李瑜决定也罚那两人一些钱。曹公公罚了一万两,那两人就罚个……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花宜姝说让那两个人免于惩罚,李瑜微讶,问:“为何?”
花宜姝自然不是那种肚里能撑船的,她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大度,只能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当着众人的面,她叹了口气,“因为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五个月前,父亲就想过将我的名字记入族谱,只是某一日他外出应酬,等再回来时却勃然大怒,将我狠狠训斥了一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事。我那时只打听到他去了醉香楼。”五个月前,城中几名官吏请花熊到醉香楼吃酒,花宜姝本来不必出去,她那时可以自己挑客人,大老板也乐意这样,方便给她抬价钱。只是听说来的人里头有花熊这个大官,她就决定把他发展成自己的裙下臣。
当时的花熊年近不惑却不显老态,皮肤也白皙眼神也清明,看着跟其他沉迷风月的嫖客不大像,花宜姝看了很满意,谁知她一出场,其他嫖客都在惊呼,只有花熊脸色不好地离开了。当时她还以为花熊是难得的柳下惠,还小小地崇拜了一把,谁能想到这个人压根不行呢!
她心里想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事,面上却比谁都正经,继续道:“我那时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觉得委屈,如今想来,恐怕是那位红酥姑娘与我有些相似,父亲看了以后才会恼怒吧!”
她面上显出几分怒气,显然对此还有些耿耿于怀,于是李瑜也同仇敌忾起来,当然他面上神情冷淡依旧,只道:“这花将军,也是糊涂。”
曹公公在一旁听着,已经明白其中有隐情,再加上被罚了一通,再也不敢提血脉一事,老老实实没吭声,却见天子忽然看向他,“过几日才会有官员前来接管岳州,你先将花小姐的名字记到花将军名下。”
岳州存档户籍的地方烧了个精光,重新搭起来又不知多久,不过有了天子亲自开口,这事儿当然会办得又快又好。曹公公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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