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一停,花宜姝立刻就从浅眠中醒过来了。
轿帘掀开,眼前灯火明亮,影壁前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嬷嬷,正提防地看着她。
花宜姝半点不客气,出了轿子后全当这是自己家了,“姑奶奶饿了,还不去整治一桌席面?”
煌煌灯火下,美人眉目如画,那颐指气使的姿态不但没叫她的容貌失色,反而美得盛气凌人,不说周围的狗腿子们,就是站在不远处的何楚文都看呆了。
花宜姝目光转了一圈,落到何楚文那张端丽的脸容上,忽而笑道:“快去啊!我可饿了一天了。”
她抬脚走了两步,崴了的地方还是很疼,她也毫不掩饰,抬手冲何楚文道:“我脚崴了,你快过来扶着我呀!”
她声音又娇又甜,容貌又艳又媚,若说站在李瑜面前的花宜姝是个还算端庄的官户千金,那么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只撩人心弦的狐狸,谁能不为所动?
咕咚一声,不说何楚文,满院子的下人都咽了下口水。难怪少爷出动这么大力气也要把她抢回来,这样的绝色谁能抵挡得住?
何楚文忽然回神,踢了旁边看待了的跟班一脚,“还不快去弄些吃的?”然后才快步走到花宜姝身边,颤巍巍扶住花宜姝的手。
那一刹那,何楚文心神就是一荡,好嫩,好滑,果真极品!
他都生怕自己手一松,美人那过于滑腻的手就会滑落下去。然而没走两步,他就感觉到花宜姝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了一把,何楚文身子都软了,心里最后一点怀疑也打消了。原本以为花宜姝是装的,看在她如此美色,他倒不介意陪她演一场,但他没料到花宜姝如此主动讨好,难道她真是心甘情愿的?
何楚文悟了,她一个商人妇,能巴结上刺史公子,她怎么可能不情愿?
早知如此,何必费这些功夫?勾一勾她不就上钩了?
何楚文心里多了两分轻视。
花宜姝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还蹭了蹭,表面上是在献媚讨好,实际上是隔着几层布料在试探何楚文的虚实。
她有些奇怪,这何楚文的身板子,未免太过瘦小了些,不,这人可不算瘦,他是骨架子小。
骨架子小,力气也不算大,感觉比安墨还要弱,就算他不会武,一个男人,也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
花宜姝又抬眼,端详何楚文那张脸以及……他那被高高衣领盖住的脖子。
花宜姝忽然露出个笑来,“何公子生得可真俊,比我那冤家俊俏多了。”
闻言,何楚文面露骄傲,“跟了本公子,你亏不了。”
花宜姝笑意更深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甩了我那冤家跑来这儿啊!”
两人此时已经到了厅堂,下人捧着杯盘碗碟鱼贯而入,暖融融灯火下,一应菜色上了齐全,正中一道鲜味十足的菌菇汤大大抚慰了花宜姝饿了一天的五脏庙。
吃饱喝足,花宜姝浑身有了力气,甚至还有闲暇去想不知是否获救的李瑜。幸好来了这儿,继续跟着李瑜还不知要饿上多久。
我花宜姝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为了保护他以身做饵,小皇帝此时一定大为感动吧,他那一点在病痛和恐惧刺激下滋长而出的爱意,现在一定像是一株藤蔓缠住大树一样死死缠住了他。
花宜姝心里想着李瑜,桌子底下的腿却轻轻抬起,往何楚文腿间蹭去,却被何楚文一下抓住。
何楚文笑道:“美人,如此着急?”
事实证明,长相再俊俏的人,一旦露出这副色熏熏的模样,容貌也会瞬间逊色数分。
花宜姝不禁又想起了小处子。那可果真是个极品,哪怕他欲念缠身的模样,如今想来也还是有些可爱的。
她任由何楚文揽着进了卧室。
目光一扫,就瞧见了墙上挂的、桌上床上摆的……一大堆都是折腾人的东西。
原著诚不欺我。
何楚文也是猴急的,关上门后就立刻要来扒她衣裳,却被花宜姝一下按住了手。
“何公子,我喜欢自己动。”她美目潋滟,眼神勾人。假如面前是个寻常男人,早就被勾得三魂出窍,呼吸粗重血液沸腾,然后直愣愣由着花宜姝来了。
迄今为止,花宜姝就只在两个人身上失败过,一个是南平王,因为她实在绷不住演技露出恶心的表情,刺激到了南平王那丑陋的自尊心。一个是仿佛吃了座贞节牌坊的小皇帝,一是美色于他而言唾手可得,二是这人意志坚定很难动摇,所以他对美色的抵抗力高乎寻常。
而纨绔子弟何楚文,无论如何都跟这两种人不沾边。然而他只是愣神一下,却没有听从花宜姝,而是攥住她的手,仍旧强势,“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床上怎么做,当然是听男人的。”
“哦?”花宜姝分毫不乱,直勾勾盯着他,反问:“那你是男人么?”
何楚文顿了一下,又暧昧地笑起来,“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花宜姝另一只手搂住他,手上戒指毫不犹豫往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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