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一直忘了向您交代。”花宜姝将赵慕仪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不会傻得实话实说。在她的嘴里,她和赵慕仪是从小相识、多年书信交往的好友,从赵慕仪的信件中,她早就知道了赵慕仪有个情郎,因此见到两人被赵刺史夫妇棒打鸳鸯,她挺身而出伸张正义。
李瑜知道赵慕仪来找过花宜姝好几次,也听说了两人是闺中好友,但此时再听花宜姝提起,他目光微微一闪,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几分心虚来。
花宜姝本来还在说着话,见他这副神态,话音便是一顿。
她心道:小处子心虚什么?难道他早就背着我偷偷看上了赵慕仪?不能吧,姑奶奶不比赵慕仪漂亮一百倍?有姑奶奶在你还能看上别人?
花宜姝很震惊,她不相信李瑜忽然瞎了眼。
然而李瑜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在心里发表想法,有时候他在发呆,或是回忆过去,那么花宜姝就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主动引导,“陛下,您在想什么?”
李瑜垂眼,“没想什么。”
【朕早就听说赵慕仪和花宜姝是好友,可是从前并未听花宜姝提起过这么个人,朕还以为她们没什么情谊。可花宜姝竟然肯为了赵慕仪去牢里探望一个陌生男人,那她们的情谊定然十分深厚!】
【完了!之前赵慕仪频频示好朕都视而不见,她不会对朕心怀怨恨,偷偷在花宜姝面前给朕上眼药吧?】
李瑜不禁回想起近来他和花宜姝有过的几次矛盾,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小人作祟。
【朕爱花宜姝,花宜姝也爱朕,相爱之人怎么会生出猜疑呢?一定是赵慕仪从中作梗!】
【一定是她,她自己失去情郎,所以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
花宜姝:……
她服了,她真是服了李瑜了。分明是他自己小心眼和她闹矛盾,现在两人和好了,他不反思自己,反而把过错推到了赵慕仪身上。赵慕仪可冤死了!
陛下,您一定就是安墨所说的甩锅大师吧!
花宜姝摇摇头,不过她并未太过在意,小处子心里的想法本就千变万化,他从前还在心里想过要把曹得闲砍了呢,结果曹得闲还不是活蹦乱跳到现在?不过赵慕仪是个好姑娘,花宜姝不怕李瑜对付赵慕仪,她就怕李瑜无意中流露出对赵慕仪的不喜,然后有心人就会自以为是跑去对付赵慕仪。
不说赵慕仪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不该遭这无妄之灾,单说如今赵慕仪是她笼络来的人,她就不能叫赵慕仪出事。于是接下来,花宜姝又说了几段赵慕仪在书信中精心编造的属于她们两人的“童年趣事”给李瑜听。
李瑜心里对赵慕仪的态度果然好了许多。
【花宜姝小时候没爹疼,没娘爱,多亏了赵姑娘,要不然,朕不敢想花宜姝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朕要是早点认识花宜姝就好了。】
花宜姝闻言,不知为何心口微微一闷,说不清是暖意还是苦涩,或许两种都有。她声音不觉轻柔了许多,靠在李瑜身边道:“慕仪没有出府的自由,我就乔装打扮,代替她去看看她那情郎,陛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那杨靖竟然是鬼楼看中的人才,杨靖误将我当做了那些招揽过他几次的鬼楼之人!”从这段话之后,花宜姝说的就都是实话了。
她将她拉拢杨靖的话一一道出,“陛下,萧青被鬼楼抓去那么久,也不知如何了?我已经跟杨靖约定好了暗号,一旦杨靖在鬼楼中站稳跟脚,就会在我们定好的地方留下记号,到时候我们的人就能与他里应外合,攻破鬼楼救出萧青!”
自从那一次在船上试探成功之后,花宜姝便不吝于在李瑜面前展现她的锋芒,她说完,正美滋滋等着李瑜夸她聪明呢,却见李瑜面色严肃,蹙眉摇头,“太冒险了,日后鬼楼之事,不许你插手。”
上次,花宜姝被十八堂的人劫走,李瑜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却态度强硬地命令她不许插手。他这是……觉得她太逾越了?想要让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安心在后宅里做他的金丝雀?
他是这个意思吗?花宜姝心里微微一沉,十分不悦,但她并未像从前那样直接给李瑜判刑,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让她决定再给李瑜一次机会。
于是她疑惑开口,“为什么?”
李瑜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数日前,你从十八堂内找到了一张鬼楼控制死士的解药方子。其实张太医早就已经将丹药炼了出来。可张太医说,那不是解药,是剧毒。”
花宜姝眼皮狠狠一跳,就听李瑜接着道:“这种药,一旦服下一粒,就会立刻成瘾。唯有每隔一段时日继续服用才能消解,否则时限一到,就会痛苦万分难以忍受。倘若每一次都凭毅力熬过去,时间长了,就能戒断毒瘾,恢复自由。但如果每一次发作就立刻服下所谓‘解药’,那么毒就会越来越深,到最后要么不堪忍受自杀而死,要么被剧毒生生弄死……”
安墨的声音似乎一同响起:“男主越不凡用一种毒药控制死士,每个月分给他们一枚解药暂时缓解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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