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们还在讨论首饰不够。陛下也太神机妙算了吧!”安墨帮忙把匣子打开,却发现里边装的不是首饰,而是几盒水粉。
看见是水粉,花宜姝微微一怔,说起来,不久前她和李瑜因为水粉吵过一次,她还将李瑜赶了出去,后来没过两日他们和好了,李瑜也从没想过水粉一事,她还以为他忘了呢!他做事怎么总不声不响的?
悄悄攒亵裤送给她是这样,这回送水粉也是这样。
见夫人没有动静,紫云忙讨好地打开其中一盒水粉呈到她面前。
花宜姝用手指勾了一点抹在手上,这盒水粉的颜色非常润,薄薄一层抹在手上像打了层珠光,还隐隐有股香味散开,仔细闻却又没有了。
花宜姝自己也调配过水粉,一闻就知道这一盒不比她的玉容粉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层,其他几盒不同颜色,但也各有各的好处,用来上妆一定美得很。
花宜姝一一将几盒水粉在手上试了,同时也不忘听她们回话。
芳云说完,彩云便跟上了,“我看见的也跟芳云姐姐差不多。”注意到夫人神色淡淡,彩云斟酌地道:“只是从未见陛下发怒,被吓了一跳。”
花宜姝便扫了她一眼。注意到这一眼,紫云紧接着道:“是呀,陛下刚刚好生吓人,从来不见陛下气成那样,夫人,还是赶紧向陛下赔罪吧!”
花宜姝没搭理她,而是看向靠外站着的曹顺子等人,相比起这三个侍女,曹顺子这些个小太监跟着天子的时间更久一些,发觉夫人目光看过来,曹顺子小声道:“夫人,陛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几年也不见陛下发怒,他气成这样,除了这一次,也就干爹那一回了。”
怀里的雪儿因为好奇去嗅闻水粉,结果打了个喷嚏,在花宜姝怀里不停拱来拱地撒娇,芳云等人适时将水粉匣子挪开退到一旁,花宜姝则一般安抚地揉搓小猫雪白柔软的毛发,一边想:曹顺子说起话来可比紫云有意思多了。紫云直接劝她去向李瑜赔罪,言下之意就是认定她做错了才会惹怒李瑜,她要是个性子浮躁的,紫云这会儿已经将她得罪了;而曹顺子,虽然潜台词也是劝她向李瑜低头,却是提起了曹得闲那桩事,提醒她思量后果。
毕竟曹得闲这个前车之鉴可还新鲜着呢。
显然,在他们眼里,天子高高在上九五之尊,只要天子表现出不悦,无论实情如何,无论她有没有错,她花宜姝身为天子的女人,天子的附庸,都得先向天子伏低做小,以祈求天子的谅解。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啊!
不管你有错没错,不管你是好是坏,只要你稍稍流露出不悦,就有人争着抢着推着那些惹你不悦的人匍匐到你脚下。
啧,什么时候我花宜姝也能享受享受这种权力?
看来只能等到我当太后的时候了!
毕竟干掉皇帝去当女皇帝实在不现实,阻力太大,风险太高,先不提她对李瑜能不能下得了手,哪怕劳心劳力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不但年纪一把没的享受,还要天天提防明枪暗箭,实在不划算。毕竟她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啊!比起这个,还是跟小处子灵魂互换比较可能实现。
心里幻想了一下李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花宜姝,捂在被子里尖叫的场面,花宜姝不禁乐了。
侍从们:……
夫人怎么又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也就安墨敢这么大咧咧地问出来。花宜姝摆手让其他人退下,揉着雪儿对她道:“我笑,是因为我觉得陛下实在有些可爱。”
安墨:???
这时雪儿喵了几声,花宜姝抬手,发觉手上又多了一缕毛毛,她立刻一脸嫌弃,“这猫也太难打理了,天天掉那么多毛,真不知它怎么还没秃。”
安墨:“大概因为它长得比掉得快吧!”见花宜姝不耐烦了,她忙把雪儿抱过来用曾经在视频网站看过的专业手法开始挼猫,雪儿舒服得直打呼噜,然而即便如此,这色猫还是一个劲儿地往花宜姝那里挤,被花宜姝嫌弃地拍开也锲而不舍。安墨拿这猫没辙了,给它倒了一碗小鱼干,回来却见花宜姝正提笔蘸墨。
安墨惊讶道:“你没去找陛下?”
花宜姝头也不抬,“先不急,等他气消了我再去。”
安墨看她半点不着急,便问,“你在写什么?”
花宜姝一边思索一边下笔,“给萧青写信。”
一听见女主的名字,安墨赶忙凑过去,她高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萧青的!”她探头探脑往花宜姝信上瞅,一看内容就傻眼了,“你这就不太好了吧?”
花宜姝歪头,“怎么不好?”
她歪头的样子好看死了,安墨语气不由软了软,“你不是担心萧青被越不凡改变吗?我以为你会写信鼓励萧青,劝她不要误入歧途。可是……”可是花宜姝写了什么,她竟然通篇都在秀恩爱!连李瑜今天送了她几盒水粉都给算上了!
安墨表示不能理解。
之前李瑜一直派人追踪劫走萧青的那帮人,派人追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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