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是这些日子好吃好喝有人服侍,也不必担惊受怕处处防范,花宜姝这一次也痛,但不像上次那样痛得站不起来出不了声,还在她勉强可以忍受的地步。
立刻让人熬了暖宫的甜汤,又有几个侍女一刻不停地按照上个月李瑜教的法子按揉肚子,虽然手法没有李瑜的好,但花宜姝还是好受许多。
她眯着眼靠坐在床头,想想上一次痛得死去活来,正是她刚刚逃出青楼没多久,惊险逃亡趟过冷水生了小病一刻不敢懈怠,而如今美食华服侍从成群,没有一处不合心的,堪称一个天一个地,这也才一个多月啊!
她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李瑜那里。
李瑜一刻不停就赶了过来,看见两个侍女围在花宜姝身边给她按钮小腹,眼见她们连穴位都按错了几个,他面上冷淡,心里却不由嫌弃侍女按揉得没他好,上来就要赶人。
花宜姝却是一见到他,就想起来张太医和曹得闲说的话,再加上肚子疼心情不好,当即冷冷道:“陛下金尊玉贵,妾身不过微末之身,哪里配得上陛下亲自照顾?妾身实在惶恐。”
李瑜闻言懵了,一动不动看着她。
【你……你怎么说话这样奇怪?】
花宜姝当着他的面前哼了一声,咋滴啦?就你会阴阳怪气吗?
见花宜姝面色不对,屋子里的侍女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要退下。
李瑜:“出去吧!”
侍女们如蒙大赦,一一退了下去,李瑜则立刻坐到了床沿,不由分说就开始给她按摩。
花宜姝:“陛下不觉烦吗?也是,现在不烦,过个两日又要嫌我烦了。”
李瑜皱眉,“那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不一样。”
花宜姝挑眉,“哪里不一样?”
李瑜没有说话。
【你怎么能翻旧账呢?那时候朕不是还没和你好吗?如今当然不同。】
他抿了抿唇,开口道:“你要算账,等七日后再算。”
为什么是七日后?这个念头转过,花宜姝倏忽想起,七日后她葵水就彻底走了。
她心里那一点火咻一下全没了,反而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小处子,也太坏太狡猾了,这叫我怎么好意思算账?
鬼楼,情爱都是假的,自……
巫州, 鬼楼。
吱呀一声细响,屋门开了,萧青立刻将那封信藏入了袖袋里。
越不凡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两名端着托盘的侍女。
“快过来看看, 都是你爱吃的菜。”
萧青没有回头,她不擅长伪装,担心自己的面色会被越不凡发现不对。。
热腾腾的饭菜香味渐渐散开, 萧青听见越不凡摆筷子的动静。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叮的一声,越不凡手里的筷子敲在了碗沿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青,却只得到对方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如今还想着走?”
见萧青不说话,他从背后搂住她,语气软了下来,“我从小就中意你。我从小就念着要娶你。”
萧青从镜中对上越不凡深情温柔的双眼,她听见他说, “可长大后我来寻你,你却对我避而不见?难道去给朝廷狗官的妾室做侍卫, 就能比待在我身边强吗?”
萧青避开他的目光, “我明白你的心意, 可我不喜欢穿罗裙,不喜欢戴首饰,我风吹日晒地习武, 年复一年地背着石头上山……我付出这些,不是为了给你当金丝雀的!”
越不凡的声音微微提高,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会是金丝雀?我会名正言顺地娶你,你就是鬼楼的首领夫人, 没有人会将你看做金丝雀。”他搂紧萧青的腰肢,在她耳边欣喜地描述他们的未来,“更何况你不是寻常女子,等我们成亲以后,我会将鬼楼一半的权力分给你,我会让左使听命与你,今后鬼楼至少有九个堂口听你差遣,你依然可以在外行走,你依然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这难道不比你给一个狗官做侍卫,日日要受他们排挤强吗?”
萧青忍不住道:“宋大人不是狗官,他们也并未排挤我。”
越不凡:“萧青,你经历过的少,你太单纯,你以为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吗?是,鬼楼是杀过不少人,可鬼楼杀的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而朝廷呢?他们繁刑重赋,横征暴敛!多少贫苦百姓被逼得只能卖儿鬻女!而那些狗官却夜夜笙歌锦衣玉食!你跟着那个宋大人,难道没看见他过的什么日子吗?我鬼楼从不说自己是正统,从不提自己是个好人,而朝廷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硕鼠,吃的是全天下所有人的血肉。”
“你以为朝廷每年征收那么多赋税,真是朝廷缺钱缺粮吗?不,是因为他们不肯让百姓手里有一丁点余粮,他们要让百姓只能一辈子为了生计操劳,一辈子被困在一个地方,而不能去想别的、不能去做别的!百姓只是供养他们的工具!是奴隶!是草芥!”
“可大多百姓愚钝,他们每日里操劳生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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