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它的阴影还跟着你?”安墨接了一句。
花宜姝思量了一下,“你这话,倒也不差。”
安墨这次亲自拿勺子喂到她嘴边,“哎你别光摇扇子,赶紧喝了。”
花宜姝本来想就“可能没法生孩子”这件事与安墨来一场悲愤中含着绝望的探讨,好叫安墨忘了这事儿,谁成想安墨还惦记着让她喝姜汤,她分外无言,在安墨紧盯的目光下,不得不一边抱怨这姜汤辣人一边不甘不愿地把姜汤喝了下去。“这玩意儿小处子让我喝一碗,你还让我喝一碗,今天谁要再叫我喝,我就叫他死!”
花宜姝骂骂咧咧一口灌完后,被辣得面目狰狞。哪怕安墨很快就给了她解辣的东西,花宜姝还是不能满意。
安墨道:“良药苦口,这还不算苦呢!你不喝怎么驱寒气?”
花宜姝委屈扁嘴:“那病人的心情就不顾惜了吗?我吃了这么辣的汤,我就不能开怀,我不能开怀,我就会终日郁郁寡欢,大夫说了,人要是终日郁郁寡欢,是会得心病的!心病可没药治!”
安墨震惊地张了张嘴,“你这是歪理?”
花宜姝:“歪理也是理儿啊!就怕你没理儿。”
两人就病人该不该乖乖吃药这件事争论了好半天,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寝殿外的宫人都听见了。紫云几人蹲在窗下,却是颇有些羡慕妒忌。
“夫人和安墨的情分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是啊,换做是我们,可没有胆子对夫人这样说话。”
“就是你有胆子,夫人也不稀得搭理你吧!”
几人说着说着,忽然发觉周遭过分安静,不禁一抬眼,正正对上了李瑜的目光。
几人呆住,陛下……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
几人吓得腿都哆嗦了,紫云甚至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天子的目光从她们几人身上扫过,低声道:“噤声。”
几人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半点声儿都不敢发出。
他们原本以为天子会进去,然而李瑜只是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屋子里头吵架的声音,就转身离开了,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话,“不必告诉她。”
几人慌忙点头,就见天子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一个拐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众人总算松了口气。陛下总是这样悄悄出现,他们心脏都快遭不住了。
而屋子里,花宜姝和安墨并不知道李瑜来过,她们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默契地归于平静。
花宜姝拉着安墨,低声道:“我跟你说个事儿。”她把张太医的诊断给说了。
安墨一开始听完没什么反应,等回过神来,她眼泪哗哗就开始往下掉,花宜姝吓了一跳,“你哭甚?”李瑜对着她哭,现今安墨也对着她哭,有甚好哭的,她又没有死。
安墨像个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手,“等会儿,你先让我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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