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
就那些歪曲事实的思君图?还要问她感想?
略想了想,花宜姝笑道:“陛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重天?”
言下之意,你咋不上天?
李瑜似乎有些意外,停步看着她,“你想要朕上天?”他双手捧着她的手轻轻捏了又捏,似乎珍惜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半晌才承诺道:“朕答应你,朕一定会做到的。”
花宜姝:……
唔,她觉得,李瑜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朕就知道,心肝一定也想要朕做一个名流千古的明君,一定也想要朕像上古帝君一样被后世人封做天神,心肝将朕看得太好了,朕一定不辜负心肝的期待!】
花宜姝:……
果然,他就是想多了。
“走,去紫宸殿。”
李瑜也不招来步辇,将花宜姝打横抱起,就抱着她往前飞奔。
众目睽睽之下,花宜姝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变得如此生猛?这时候去寝殿做什么?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可是……两人有一个月没见了,她还真怪想念他。
就是,皇帝抱着皇后在宫中疾步狂奔实在太惹眼了,一路上不少宫人呆呆淡定往这儿看,显见也是惊住了。
这一刻,花宜姝忽然开始怀念从前那个小心翼翼、连牵手都要看有没有人的腼腆小处子了。
可惜了,小处子已经不是处子了,腼腆也没了,如今就是个不要脸的孟浪鬼!
啊啊啊啊本皇后的威仪都被他毁了!
花宜姝面颊发烫地躲进他怀里。罢了罢了,反正更丢脸的是他!
花宜姝就这么期待了一路,不想入了紫宸殿之后,李瑜既没有将她往床上放,也没有把她往桌子上推,而是抱着她转入了偏殿的小神庙里。
这里的一道一佛两位神明显然许多未得到过香火供奉,香炉上光秃秃,连神像都暗淡了,瞧着竟然有些可怜。
花宜姝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见李瑜放下她,然后取了线香点燃,一共两支,一支分给她,一支他自己拿着。
“来,与我一同上香敬神。”
花宜姝捏着手里的一炷香,不明所以地跟着他一块附身拜了一拜,又拜了一拜,身边静悄悄的,花宜姝轻声问,“陛下求什么?”
李瑜一脸高深莫测,“自然是求心中所想。”
【朕细细想了,朕与心肝分开一个月,相伴时日少了三十日,这三十日无论如何也要补回来!】
花宜姝:??
【白日补不回来,我们可以梦里补啊!】
【菩萨,大帝,两位保佑,保佑朕今晚能梦见心肝,也保佑心肝今夜在梦里与朕相逢。】
【今日朕可是将心肝一块带上了,二位若是能显灵,明日朕就再带着心肝来上香。】
【朕所求不多,让朕与心肝在梦里相逢三十次,补全了失去的那三十日便可!】
李瑜心里叨叨完,一脸正气地侧头对她道:“你去给大帝上香,朕去给菩萨上香。”
【看看今晚谁显灵,哪个灵验咱们夫妻俩今后就专心供奉哪个!】
花宜姝:……
她盯着手里这一炷香,再看看李瑜手里那一炷香,心里嘀嘀咕咕:
你这么小气,菩萨难道还缺你这点香火不成?
菩萨:……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上的那一炷香真起了作用,花宜姝这天夜里当真做了个梦,她梦见一座从未去过的寺庙,庙里有沙弥一担又一担地将粮食从外边挑入寺内,寺内一间又一间的禅房里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争先恐后帮着寺内沙弥做活,像是生怕做少了就会被赶出寺庙。
一口大锅架在廊下,粥水一碗一碗地往外盛放,百姓们排队一个接一个领取粥水粮食,吃完有了力气便跟着出去外头伐木建屋,一直到日落方才回归。
正当她以为这是一座好心救济灾民的普通寺庙时,她的视线往上飞跃,掠过几重院墙,看见了修建得十分气派的大雄宝殿,宝殿内,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坐在蒲团上,正低头用给一颗颗檀木珠子抛光,不知他做了多久,每一粒都饱满圆润,明明是木头,却打磨得如同上等温润的墨玉,放在日头下,竟微微闪着晶莹的光。
这人原本一直专心致志地打磨珠子,忽而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她抬眼看来……
花宜姝心里一惊,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想要躲开,她身子一转躲入石柱后,正要继续偷看,不知怎的,忽然就从梦里睁开了眼。
窗外天刚蒙蒙亮,室内烛火幽微,身旁锦被里残留余温。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于是抬手拉了下床边的一根红绳,红绳另一端的铃铛叮当作响,很快就有侍女从外边进来伺候,还是她用惯了的紫云芳云等几人。
紫云素来殷勤,连娘娘今天比昨天多打了一个哈欠都算得一清二楚,在娘娘身边伺候多日,她自认对娘娘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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