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辞,往后不管做什么,苦些累些也无碍,只要能过下去就成。
好。
邹筠回去时,郑江停已经烧好了热水了。
郑江停连忙上前问道:纤哥儿可好些了?
邹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突然就说不想继续在富月斋做事了,说想做别的差事儿。
郑江停闻言眉头一紧,自是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他生出了不想继续待在富月斋的念头,未尝也不是件好事,一个小哥儿出入权势至上的地方确实也太危险了些。
你说这往后让纤哥儿做什么好?
郑江停道:娘别急,我会替他留心的。
邹筠应了一声。
夜里,外头的风声呼呼的打着窗,郑江停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光等着拿富月斋的工钱过日子也不行,总归是在人屋檐下,处处得低头,若是有些家底,自家能盘个小铺子开可就好了。
到时候邹筠也不用去主家当仆妇,就忙自家小铺儿的事情,可自在松快的多;另外纤哥儿识字,可以教他算账,学成后就让他负责收钱,当个拿算盘的小掌柜,也不用再去富月斋卖艺了,自己平日里就在外头跑生意,得空就去照看着铺子,慢慢的把生意给做起来。
要是能这样,那可就好了。既是好的,郑江停心中暗自就有了主意。
翌日,下工以后,郑江停没急着回家,他在后巷里等着纤哥儿出来,托他带话给邹筠。
郑大哥去村子做什么?
前儿回去砍柴遇见了儿时的玩伴,今儿去村里找他聚上一聚。
楚纤怀抱着琴,扬了扬眉毛:郑大哥的意思是今日便不回去了?
郑江停应承:正是这个理儿。
楚纤斜着眸子,暗中嘀咕,男人就是不靠谱,承诺张口就来,昨儿还说日日要同他拿乐器,结果今儿就要往外头跑了。
我知道了。
言罢,他扭身出了巷子。
郑江停瞧着人走了,自己则去了趟旺民街,在铺子里打了点酒,原想着再买点下酒菜,可惜却没寻着合心意的,于是称了二两花生,提着便往阳亩村去。
为了在天黑前赶到,他还花了两文钱坐的牛车。到村子时,到还真没天黑,他连忙去了大柴的家。
还是记忆里的土坯茅草房子,外头圈了一圈篱笆,院门大敞着,鸡啊鸭的,在院前院后窜来窜去,院儿里堆着十几捆柴,看样子是才砍下不久的。
郑江停在门口吆喝了一声:大柴,可在家里?
呼了几声都没人应,过了好一会儿,答应声竟从外头传来,担着粪桶的壮硕男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哎哟,刚才听见乡亲说有人来了我家,我还不信,没想到是你,快,屋里坐去。
郑江停随着人进了屋,他将酒和花生放在桌上:上回可谢谢你。
蔡凛忙活着洗了手,又给他端了碗热水来:你这生客气干什么,来一趟如何还带东西。
咱哥俩好些年没见,不喝点酒叙叙旧啊。再者,我来找你,还是有事儿要麻烦你。
蔡凛闻言,正色道:啥事儿,你说,能帮上的我铁定是要帮的。
郑江停锤了他肩一拳头:上回听你说把村子里的地耕出来种菜,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挺好。
蔡凛害了一声:那可不,能哄骗你不成。
郑江停说着站起身:我也许久没去瞧地了,咱一道去看看?
行啊!
两个大老爷们儿一路出去,经过了一处破落土房,正是郑家以前的房子,太久没住,风吹日晒的,房顶的茅草都掀了大半去,土墙也垮了大半,依稀还能瞧出些昔日的样子。
郑蔡两家离阳亩村大多村民住的地方有些远,已经靠近山脚下了,远的坏处就是冷清,入了夜啊,只能听见自家人的声音,不过远也有远的好处,临近山脚,上山方便,另外离自家的地也近。
郑家有五亩地,同蔡家的地挨着,即使现在没有挖沟砌壑把两边的土地区分开,郑江停一眼也认出了哪些自家的地,哪些是蔡家的地。
土地多年未曾耕种,自家的地杂草早已经半人多高了,长的还是大团大团的狼尾草,这草根扎地扎的十分紧实,草叶又还割人,锄起来可麻烦。
这当儿快入冬了,大家伙儿的庄稼全都收了,把杂草砍了,一把火烧下去,还能当肥料,也费不了太多事。
郑江停点头:我现在在城里当厨子,只有下工了有功夫过来锄地,得尽快锄出来,月底以前,我得往地里撒种子。
蔡凛放声一笑:啥种子这季节里撒,我地里已经种了冬白菜和萝卜了,你要吃等成熟了弄些去吃就是了,这地怎么也得等年后再种。
郑江停抬手勾着蔡凛的肩膀,道:以前我干货郎的时候,去过好些地儿,从别处弄到过一些庄稼种,那可是好东西,等种出来了,肯定能挣到钱。怎么样,可要跟我一起干?
蔡凛瞅了郑江停一眼,觉着几年不见,这人变化也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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