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声音拔得有点高,纤哥儿怎么跟自己变得一样了,他心下火急火燎的,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纤闻言有些错愕:如何忽然想起送我这些东西来了?
倒也不怪纤哥儿会乱想一通,郑江停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按照他的思路,不就是买好了东西让他单方面定下的弟弟看看是否喜欢,然后再送给别人吗。
昔时人倒是也送过些东西,只不过胭脂水粉一类的确实不像郑江停会送出来的,他忍不住又想,莫不是郑江停想自己打扮好看些去招呼李客生,好早日圆了他心里的撮合梦?
郑江停抓耳挠腮:娘说你日日忙着辛苦,让我好好关心关心你,她说你会喜欢这些,我就去买了点,你瞧着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买别的。
楚纤见人难为情的样子,想来应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心情稍微好了些,让郑江停这样的大老爷们去买胭脂,确实也是为难他了。
他温和了语气:以后别买这些了,不多点东西又价高,瞎花了银子。再者,我天生丽质,还需要用这些吗?
郑江停垂眸暗暗扫了纤哥儿一眼,明眸皓齿,让他第一次见就红了脸:也是,那我以后不买了。
想来好像又不对劲,他连忙又道:你要是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都给你买。
楚纤敛眉:真的是大娘让你给我买的吗?
郑江停点点头:当然。大娘那么疼你。
楚纤心下失望,却也没在说什么。
过了几日,郑江停教周海新熟悉了饭馆儿的菜式后,自己脱手去了一趟村子,之前答应了蔡凛给他送种子,春耕耽搁不得,他从空间里找出了蔡凛想要的玉米,稻谷种子,另外还拿了很大一部分辣椒,他打算大规模的种植些辣椒,饭馆儿实在太缺乏这样调味料了,其次就是些蔬菜种子,像是生菜啊豌豆啊黄瓜一类的。
零零散散的东西整装出来,竟也有一大篮子,主要还是玉米稻谷种子占地儿。
他拎着篮子到村里时,正值暖阳当空,村子里的田地大部分都已经恳出来了,但是却少有瞧见村民在耕种。
这存心是不想让咱活,借一升粮就得还两升,怎么还得起啊!
就是今年天时好那也不带这般压榨人的。
郑江停乘坐的牛车只把人送到村口,他只能徒步去蔡凛家,路上瞧着几个庄稼汉苦着张脸,一路走一路骂,他没听出过所以然来,只知道似乎是借粮不太顺利。
先前听蔡凛提过一嘴,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知是不是今年地主又把借粮要求又抬高了些,他若有所思,到蔡凛家时把这事儿又问了一嘴。
是又提了,前几年都是借一升粮食等丰收时还一升半,今年还没等乡亲上城里去,那些地主倒是先来打了招呼,说今年借一升还两升,五十升起借,借了五十升的送一斤庄稼种子,一百升两斤庄稼种子。
郑江停闻言惊讶:怎么涨的这么快?
蔡凛叹了口气:害,去年时节不好,地主也未曾囤到多少粮,又瞧着今年时节不错,自然是想狠宰平民老百姓一笔。
郑江停有些不太通透:就是要种地,一斤庄稼种子也能种很宽的地,至多买个十几来斤的种子,在城里的商铺也能买的到,就是比粮食价格高,也不过三四十文一升,咬咬牙或是借点银子想必也是买得起的,又何必一定要借地主家的庄稼种子,到头来把自己交代进去?
蔡凛无奈道:你是许久不耕地不知庄稼人的苦楚,什么人才会把自己留作来年春耕的种子一并给吃完的,自然是家中穷苦的人,有的村民东拼西凑可能拿的出买庄稼种子的钱,可买了种子以后还得耕种,等着到秋收还有好长一段日子,这些时日里又该吃啥,不同地主家借粮,恐怕还挨不到秋收。
郑江停恍然大悟,又问道:地主要还的粮食那么多,若是真还不上又当如何?
地主老爷自然是不会把你逼死,毕竟人死了可就是彻底亏了,到秋收时该还的粮未曾还上,要么就拿银子,没有银子就拿家中值钱的抵债,人也好,东西也罢,要是这些都还抵不上,那就只能卖身给地主家,从自由身沦为奴隶给地主家干活儿,直到病死老死。蔡凛语气中满含嘲讽:这都是常事儿了,咱们村这几年陆陆续续就去了五户人家。
郑江停唏嘘,他默着顿了好一会儿,试探着问蔡凛:你说要是我也借粮食,村民们会来借吗?
你借啥借,这一篮子还不够咱种啊?蔡凛翻弄着篮子里的种子,想着多的给林哥儿家送些去,他们家今年倒是不用跟地主借粮食,只不过春种也还得自己去买些。
郑江停耐着性子:我是说我当地主借给乡亲们。
你要借?蔡凛傻笑起来:你有那么多粮食?就看着这一百多斤的土豆当地主老爷?
笑完,蔡凛又喃喃道:土豆确实是很好的庄稼,好吃又管饱,还不娇气,要是村民们种起来,恐怕日子也不会那么苦了。
郑江停道:我能弄来粮食和种子,不光是土豆。
蔡凛将信将疑:倘若你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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