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停抿着嘴,眼中的期待呼之欲出。
楚纤低头看着脚尖,声音有些小:那好吧,我的衣服在桌上,你给我拿进来。
郑江停顿觉一朵烟花在头顶炸开,心花怒放大抵如此,他连忙道:我这就去给你拿。
楚纤站在他身后,瞧着人前脚踏出门,后脚便啪的一声上了门闩。
郑江停:?!
这是干什么?
楚纤漫步行到浴桶边:我又没说让你在哪儿看。
你走远些,我开脱衣服了哦。
郑江停站在门外,咬住牙关愤然在门板上锤了一拳: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楚纤听到响动掩嘴笑出了声,慢悠悠进了浴桶,水不烫,很快就能适应,但是不好的地方便是泡不了多久水就凉了,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白皙的胳膊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他很满意的拉过一边的浴布将身体擦干,等着要穿衣服的时候才恍然惊觉,衣服还放在外面!
素日家中就他一个人,自是裹着浴布就能回到卧房穿衣服,可今儿他赤着脚悄悄走到门边,也不知郑江停走了没有,净室严密,外头瞧不了里头,里头自然也瞧不见外头,方才有多得意眼下就有多恼火。
他抿着唇在门边转悠了一圈,叫郑江停拿衣服过来肯定是不行的,自己一直待在净室里也不可能,他站定后,深吸了口气猫下腰小心翼翼的开了个门缝。
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声音不大,但在楚纤的耳边像雷鸣,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然外头并没有动静,他朝卧房看了一圈并没有瞧见郑江停的身影,为此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直起腰正欲开门,门缝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他还未看清,郑江停便钻进了净室,须臾间扣住了他的腰。
洗过了?嗯?
郑江停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哥儿,洗过的头发垂在双肩上还在往下滴落水珠,一路从纤长的脖颈滑到凸起的锁骨上,白脂一般的皮肤上全是水气,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美艳的眸子里满是惊慌。
你要干嘛!
楚纤动弹不了,语气有些求饶的意味。
郑江停笑了一声,搂着腰将人抱了起来:我给你穿衣服。
楚纤身体悬空,只能抱紧郑江停的脖子不被摔下,急忙道:我再病弱衣服还是能穿上的。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下来。
两人一番折腾,拾掇好出门已是灯火璀璨,满街的花灯从小巷子一直绵延到大街,四处游走玩乐之人比白日更要繁多,人头攒动,一时间竟如过年一般热闹。
楚纤头戴花环,一身交领红衫,宛若胜春所开的海棠,惹的一路上的男子频频回头,他快步走在前头,扯了扯郑江停给他系的腰封,眉眼处有些被捉弄的不愉,这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去,怎么说两人都还没成亲呢,便宜都快要被占尽了,越想越是气恼。
郑江停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满脑子都是些不太正经的东西,一不留神儿和迎面而来的小姑娘撞到了一起,倒是还没等他致歉,眼前之人反倒是先惊喜喊道:郑江停大哥!
原来是王姑娘。
王莹莹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郑江停,男子一身暗纹直筒式长衫把身体修饰的匀称得体,到真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上午一见最多是个出挑的小贩,时下一经打扮,就说是个富家少爷恐怕也没有人不信。
她见只有郑江停一人,壮起胆子道:郑江停大哥可愿一道游街
郑江停尚未作答便瞧着一直走在前头不肯等他的人顿下了步子,他赶忙上去牵住了楚纤的手:你自个儿游吧,我们要去河边放花灯。
王莹莹一愣,目光下意识的放在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你们?
楚纤默着没说话,心里却美着,他轻轻晃了一下手:问你话呢。
郑江停似是会意,道:我们年底成亲,到时候来喝喜酒。
楚纤微怔,让他表明立场,没成想还直接叫人来喝喜酒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王莹莹扯出个笑容来,果然,早就有人先盯上郑江停这块香饽饽了,若是自己那帮小姑娘她还能逞着嘴皮子争个高低,可换做是楚纤,她又能拿什么比,一时间灰了不安分的心:郑江停大哥和楚公子很是登对呢,有机会一定来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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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春节过后,郑江停依旧做着土豆花的生意,节日里人多,食客出手也大方,生意自是很好,如今到了寻常日子里,生意便是大不如采春节了。
蔡凛头一日赚了个乐乎,第二日不顾郑江停的劝阻又准备了几大盆土豆,结果只卖出去了一半,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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