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晕开,远处瞧着只是一片红肿,近了便能瞧清是牙印,时下他不由得也有些后悔,这让人瞧了去还不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到时候臊着的还是他的脸。
郑江停注意到他的目光,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上次咬了他的肩膀,那可是也好些日子才好的,时下又咬了他的脸,这不是同房一次就得留给印记嘛,生怕别人不晓得一样。
那还不是得怪你。下次喝酒再耍酒疯就去书房睡。
好好好,怪我,怪我。秋虎过去了,这下了秋雨天儿一下子凉了下来,让我一个人去睡书房那还不得冻死啊。
楚纤抿抿唇,有人哄着脾气自然也就下去了,他弱弱问道:那你脸上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不碍事。郑江停去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涂点药酒就看不出来是咬的了。
治跌打损伤的药酒泡过草药,药色泛黄褐色,涂到脸上可以掩盖着些,郑江停左右扭着一张脸: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
楚纤噗嗤笑了一声。
一场秋雨一场凉,大雨纷纷下。
郑江停躺在软塌上望着屋檐上扯线似的雨水,一边桌案上煮着的热茶飘出了淡淡的雾气,萦绕在神态懒散的人身上。他神似慵懒,思绪却纷飞,缙城这片地有些微的干燥,若是想扩展辣椒方面的业务,他想着还是得往南一带去,寻着气候比较潮湿的地带,如此可能会好卖很多。
做生意到底还得一个闯字,一直守在这片儿地上也难起来,终究还是得出去看看,是好是坏只有试过了才知结果。
正当他盘算着怎么筹备去外省城做生意的事儿,就听见一声爽朗的笑。
爷,胡老爷过来了。
郑江停稍稍坐直了些身子:快请进来。
胡劲鑫带着一身雨气进来,也是好几日未曾和郑江停打照面儿,这几日两人都各自奔忙着。
胡老爷做,恰好煮了茶。郑江停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还是前些日子您送的茶叶,如今借花献佛了。
诶,喝着好便是好事儿,这还是年春的时候去南方一带买回来的,若是你喜欢,下次给你捎带些回来。胡劲鑫啜了一口热茶,脸上一片舒坦:今儿可真有够冷的,出门一趟跟染了霜似的。
我瞧庆丰楼今日生意爆满,还以为你在酒楼里,没曾想竟在宅子里躲闲。
郑江停瞧着今儿的雨势,大白日的想来不会有几桌客人,到晚上准不准儿有些生意,不过今儿这么冷,出来吃宵夜的人恐怕也不多,倒是胡劲鑫吹着庆丰楼生意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没把话当真,笑笑:胡老爷找我可是有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庆丰楼不是上了卤味儿吗,我想找你定购点儿,过两日家里要宴请一些外县生意上来往的人,这总得拿点味道登台面的东西招待人。
这多大点儿事,也劳您亲自跑一趟。
我是瞧着你家酒楼生意好,怕是腾不出空闲来,这才来说道一句。
郑江停笑了一声:您也太客气了。
送走胡劲鑫,郑江停也没继续在家里佝着,外头的雨小了些,他想着还是亲自去酒楼交待一声,毕竟胡劲鑫要的东西也不少,想来今儿晚上生意应当不会像昨日一样好,卤味儿可能卖不完,他去挑拣一些带回家让家里尝尝。
他撑了把油纸伞,披着件长袍子便出去了,踩在秋雨缠绵的青石板上,脚底板冷冰冰的。
宅子到寻阳街也就一炷香左右的功夫,郑江停一路上瞧见街上都是晃动的油纸伞,人流确实是不如天气好的时候多,他在街口准备收了伞走店铺的屋檐下过去,远远的便瞧见街道中间那段儿停了四五辆轿子,一排溜儿整齐的排着街边上。
郑江停正想着这是干什么,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信步过去,这才发现轿子竟然是停在他们庆丰楼门口的,尚未进门就能听见酒楼里头的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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