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到声音顿了一瞬,旋即就要往楼上跑,郑江停一棍子过去,对方闪了一下棍子打在小手臂上,并没有击中要害。
郑江停想要再次追上去,忽的后院儿亮起光来,伴随着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郑江停神色一凝,暗道不妙,起火了!火光亮起的方向正是他们放货的地儿。
他看火的片刻,砰的一声,大门撞开冲了出去,郑江停追过去已经不知拐到了哪条巷子里。
郑江停不敢紧追,赶忙跑回去看火。
商货置放在后院儿,每日每夜都安排了人守着,这两日货物卖的多,剩下的货物已经不多了,郑江停看大伙儿忙着推销也累的够呛,于是守着货物的人从四个减到了两个。
他冲回火场,大火已经燃起了大片货物,然此时竟还没人来救火。
郑江停当即操起一口洗脸盆使劲敲打:着火了!着火了!救火了!
原本守着货物的两人此时昏在一角,听到大吵的声音迷糊着起来,一醒便吓了个结实。
着火了!
着火了!
两人连忙摸着黑提桶装水灭火。
火势却没有减小的趋势,底料和油辣子里都有油,辣椒也是晒干了的,一旦燃起来火势非常迅猛。
阵仗越闹越大,底楼的灯火逐渐亮了起来,楼上也骚动了起来,开门声此起彼伏,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上一路延伸到楼底来。
怎么突然着火了!
咳咳
快救火!
盆碗桶来回泼水,成效却微乎其微,郑江停见伙计都来救火了,抓着个人道:附近可有沙土?火里有油,水不易泼不灭。
有有,院子里正要栽花,新刨了土起来。
伙计带着人去提了土,胜在人手多,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可算才把火灭了下来。
置放货物的地方一片狼藉,许多豆瓣酱坛子受热炸裂,酱料撒了一地,到处都是烧焦烧糊的货。
火灭下后,大伙儿都松了口气,总算有功夫追根溯源起来。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
是啊,这住的什么客栈,若是火没灭下今儿怕是交待在这儿了。
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出门在外还遇见这事儿。
住客说着说着便吵嚷了起来,纷纷寻着管事的说理,不多时连掌柜都赶了来,好一通赔礼道歉。
郑江停这边的人也哭丧埋怨起来:看货的人是怎么回事,连起了火都不晓得。
现在货物烧了可算谁的。
都别吵了!郑江停冷斥了一声:赶紧点点货,可还有剩下的,先生拿账簿来对一对毁了多少东西。
货郎们这才安静下来,等着货物清点结果。
郑师傅,对、对不住,今晚原本是我们俩看守货的。
看货的两人灰头土脸,抬不起头看郑江停。
郑江停道:你们说说今晚的情况吧。
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咱们过来守货的时候天儿闷热得很,小二哥说今晚怕是要下雨,煮了大缸子茶水在院子里,渴了就自个儿去喝,咱俩在这边聊了会儿天口渴,喝了两碗茶水,不知啥时候就睡着了。
咱们在外头闯着,睡的向来都浅,不晓得今晚怎么就睡的那么死。
郑江停紧着眉头:茶水呢,带我去看看。
几个人一道去看了茶缸子里的水,夜里闷热,喝水的人多,一大缸茶水只剩下不多点了。
遣送安抚好了客人的掌柜闻声过来:郑师傅,这茶水可有什么不妥?
我今儿夜里起来关窗,听到楼上有响动,瞧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原怕是贼,一路尾随下来,不多时就起了火。
掌柜的大惊: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郑江停吐了口气: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那郑师傅可有看清人?
郑江停摇了摇头:灯火太暗,未曾看清。
掌柜的,恐怕贼人是在茶水缸子里放了蒙汗药,否则大伙儿应当不会睡的那么死。我建议您还是寻个大夫来看看。
快去,快去,赶紧去请大夫来。
折腾一阵,天都快亮了,凉风不减,已经飘起了细雨丝。
郑师傅,我们的货大部分烧毁,只余下三十坛子完好的豆瓣酱。毁坏的货物一百四十斤。
郑江停眼眸微合,原本一切都进行的顺利,谁知最后竟然会遇上这一遭,一定得把贼人揪出来,实在是可恶!
实在对不住,郑师傅,这事儿是我们客栈的疏忽造成的,我们已经把事情上报给官府,到时候一定给您赔偿。
赔偿再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捉住放火的人。郑江停低声道:掌柜的借一步说话。
清晨破晓,雨已经大了起来,街巷里的石板已经尽数湿透,翘起的屋檐角上滴起了水珠。
退房,退房!赶紧把钱给我们退出来,你这店我们不住了。
客官,昨夜实属是意外,是有贼人溜进客栈挑事儿,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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