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随便吧,明儿咱们爷俩去一趟县城。”张大爷笑着道:“或者咱们村儿很快就有了一个大夫呢。”
这年头读书人不多,何况是大夫,要想学医,第一个条件就是要认识字儿,既然有那个认识字儿的条件,人家凭什么不去科举啊?要知道,中医这个要学会,也得十年左右,不止要背诵那些脉经汤药,还要会望闻问切,事情多的比考科举也不差什么了。
要不怎么说,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呢。
温润想要个好大夫,有些难呢。
第二天,他跟张大爷去了县城。
他办事当然好说,尽管辛县令没在家,他出门去督促春耕了,但是温润办的事情,还是很快就有人给他办理好了手续。
其后温润又去了木匠那里,订购了一整套药斗子。
还有药杵子、药碾子等物品,也都买了个齐全。
最后就剩下大夫了,结果温润晚上在许家住的时候,跟许攸和许老爷提了一嘴,父子俩却犯难了:“这县城里的大夫,就那么个,在城里开药铺和药堂的都是自家的买卖,大夫就是人自家的,从抓药到熬药,到看千金科的那都是自家人,咱们想挖角都下不去锄头。”
再见南宫易
“这样啊?”温润是真没想到,大夫不好请,好大夫更不好请。
他的要求高,这就没办法了。
第二天回了家,将张大爷送回去之后,刚进到家门,两个弟弟就蹿了过来:“哥夫,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温润吓了一跳,这俩弟弟一向是很沉稳的,这会儿跟受了惊的小动物似的,毛儿都要炸起来了。
“那个南宫易又来了!”兄弟俩简直是一脸烦死了的表情:“这次他是光明正大的过来,说是哥夫你的义兄,半个村儿的人都知道了。”
温润一愣,随后失笑道:“他还真敢说。”
叫他一声“兄”,真当自己是“哥”了。
温润回来自然是要更衣的,外面穿的衣服都落灰了,他可要换一身舒服的家居服。
一进院落是待客的地方,自然,也有更衣的地方。
温润去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洗漱了一番,就去了正房的东套间,南宫易正在东套间的外间那里,品茶吃点心,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个黑道魁首,倒像是个雅痞。
这家伙这次没有一身黑的夜行衣,而是穿了一身纯黑色暗刻金丝的劲装,看着颇有一股子武侠风。
头上没戴帽子,盘了一个简单利落的发髻,一根价值千金的黑玉簪子就那么别在上头,脚下一双薄底快靴,丢在地上,脚丫子上雪白的足衣,正惬意的一晃一晃,顺便吃着老王家的菊花糕,喝着他自己带来的,今年开春儿才有的新茶。
温润一进门,发现他这样还不算,手里头还拿了一本时下流行的话本在看,哦,古代的话本,就像是现代的小说。
不过写的少一些,因为写话本会被认为不务正业,无奈的是,话本生意好啊。
“你怎么跑来了?还大白天的跑来,你见得光儿了?”温润一来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那里早就有人给他筛好了一碗茶。
他抬起来就喝了,有些渴了。
“我凭什么不能来啊?”南宫易不高兴的道:“我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我这次立功了,军中虽然要留下我,可我没同意,他们大将军知道我是行侠仗义,故而给了我一个”义士”的称号,我在官府的案底也被他给抹平了,现在我可是个清白人,对了,他还让我去考个武举人,你说我是不是该考一个啊?”
“是该考一个。”温润点头:“好歹是个正路,你这么混下去不行啊。”
自古混黑的就没好下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一个样儿。
“对吧?可是咋考,我不知道!”这家伙一摊手,一副无赖的样子:“就找你来了。”
“噗!”温润刚喝第二杯茶,一下子就喷了:“找我?我又不是武林高手,找我干什么?”
“可你是举人啊!”南宫易道:“我跟你读书呗。”
“你可拉倒吧,文举人跟武举人能考一样的东西吗?”温润简直是气急败坏:“你脑袋进水了你?”
“不是吧,弟弟,你可不能不帮我啊!”南宫易一听,自己指望的人竟然不懂得武举的考试,那哪儿成啊?立刻就跟一条躺在了砧板上的鱼,一下子就扑棱了起来:“你都是举人了!”
“跟你说过了,我是文科的,你是武科的,那能一样吗?”温润气的翻了个白眼儿给他:“何况你又不是本地人,怎么考?”
甭管是文科还是武科,这科举考试,必须在户籍所在地。
这也是朝廷为了防止有人冒名顶替,就算是这样,也时有发生,比如温润这样的,因为不管是哪种科举,只要“中举”那就发达啦!
多少人冒着被砍头的风险,都要试一试啊。
“哦。”这家伙又躺了回去。
“对了,你怎么对村里人说你是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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