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欢喜,我母亲看我的眼神,哀伤一些,但更多的是舍不得。”陈旭想了想,告诉温润:“我现在肯定是不想回王府的,去舅舅那里也好,在这里,我想会给您带来麻烦。”
“放心,我不怕麻烦。”温润乐了:“不过还是去你舅舅家吧,你现在名声在外,我怕保不住你。”
“我知道。”陈旭呲牙:“等我把事情料理完了,就回来继续给您的私塾做小夫子,管理那些小孩儿们。”
“行,欢迎你!”温润道:“我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以后这里就算是你第二个老家了。”
“嗯!”陈旭听了这话,终于露出来笑容了。
二月二,龙抬头。
天南海北的人都在吃猪头肉,温润家里也在吃,而且吃的是卤猪头肉,猪头焖子,凉拌猪耳朵,酱巧舌。
因为太油腻了,故而还有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小炒青菜。
菜色挺好的,可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好,在过了二月二之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温润特意给陈旭准备了很多的行李,衣食住行样样都有,衣服也做了好几身。
就算陈旭舍不得,时间也不会变,在二月初十的时候,他就收拾好了东西,下了莲花坳,温润送他们到了江边码头:“去了京城,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王珺,他好歹也算是你的熟人。”
“我知道了。”陈旭看了看送行的人:“诸位,请回去吧,这些年来,多谢大家伙儿,对楚青的照顾!”
他深鞠一躬,大家搞得都有些舍不得了。
不过陈旭自称“楚青”,陈镇还是很高兴的,上了船走了,一直到没有了踪迹,温润才转身,回到县城的时候,赶上欧震大人在,他拉着温润告诉他:“三月十八,岁考。”
今年没有乡试,温润无法让两个弟弟和三个学生继续去考试,只能参加岁考,而且还不能掉了廪生的资格。
不然多说不过去啊!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叫他们准备一下。”温润转身就要走,又被拉住了:“你先等等,本官的意思是说,等张炳大人来的时候,你过来请个客,吃个饭什么的,他这难得来一次。”
“不用那么客气吧?都是自己人。”温润跟张炳也算是熟悉的了。
不用特意请客吃饭吧?
“他这是最后一年在这里担任学政了,下一年回京述职,不知道是个什么安置,不过我猜啊,只高不低。”欧震大人小声的道:“我要去府城了,辛明大人大概是巡抚了。”
大家都高升了,好事儿。
但是古代高升也代表着离别。
以古代这么原生态的道路状况,一旦离别,此生能否再次相见,都是个未知数。
“好吧,我知道了。”温润明白了,这一分别,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的确是值得他请客吃饭。
转头他就去了鸿升酒楼,定了一个安静的院落,以及一桌美味佳肴。
回到莲花坳的时候,私塾已经开学了。
又有那么几个孩子,温润看着还挺好,就让他们准备一二,明年也考试去,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就当是先去练习一二。
家里头正在忙呢,私塾忙,种地忙,突然就有客人上门了。
“找谁的呀?”温润站在大门口那里,看着眼前的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人,穿着青色的劲装,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家丁。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说,还身材瘦小,皮肤黝黑,脑袋上偏偏有点白,额头上有印记,应该是经常缠着东西所致,可他们没缠头巾啊?
“我们是滇南王府的人,来接我们家世子楚青。”领头的说话有点舌头硬,说的是官话,并非是江南这边的吴侬软语。
幸好温润说的也是官话,而且比他标准多了:“楚青啊!他跟着他舅舅,镇北侯去了京城,不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了?什么时候走的?”他们明显是早有心理准备,那位不带走世子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快马加鞭的来这边,还是扑了个空,真是晦气。
“刚走没几天,不过乘船走得快,日夜兼程的话,这会儿都到了大沽口了吧?”温润算了算时间,这水路有一点好处,顺风顺水的时候,可比骑马快多了,这会儿又是开春,风大,南风天,船走得快。
到了大沽口上马,走陆路,直奔京城。
“这……。”一群人看向了领头的。
“那我们今天,能住在这里吗?借住一晚上!”领头的有点半信半疑,这都是被镇北侯给耍习惯了,干啥都要再三确认。
“行。”温润点头:“家里客房有的是,就是吃的只能家常菜了哈。”
“打扰了。”领头的很客气。
但是温润觉得吧,他们肯定不会住的安静,偷偷地跟刘三儿与阿珍姨说,叫大家伙儿晚上就睡觉,啥事儿没发生,老卒们不同意,但是温润说了:“他们不敢杀人的,这里可是武将之家,想让王珺找他们报仇吗?晚上的时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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