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寿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温润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头一次听说似的。
“以前只是知道个大概,不太清楚内里,何况镇守将军府跟我们不同,平时连看一眼都不敢呢,前一任镇守将军可是很厉害的角色,连河道总督的账都不买,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吕松笑着道:“那人是个习惯吃独食的家伙!”
温润明白了,怪不得他只听说前一任镇守将军如何如何,事发之后,又是怎么被惩处的,抄家的时候,多少家产,多少私兵……却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谁给他求情了,或者是上奏求个恩典什么的,同朝为官,或者说是一地为官,哪儿有锅勺不碰锅延的?
就算是王珺乃是新皇的铁杆将官,到了这里之后,温润不也是想方设法的让他跟当地官员认识一二?
并且以后还得继续交往,甚至温润连年礼都要早早的准备好。
不说跟他们成为什么至交好友,起码交好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同一个地方当官,哪怕文武不同,一旦有事情,大家都难逃责任。
就像是上一任的镇守将军,如此不妥,其他人没有发觉吗?察觉到了的话,为何不上报朝廷呢?
要知道,在一省首府这里,不仅有这些实权在握的父母官,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更有科道言官,巡政御史等等朝廷的眼睛与喉舌。
无非是那家伙吃独食,同时又跟文臣们没什么交情,加上他好像不是三皇子那一支的,故而他出了事情,没人为他奔走求情。
就这么黯淡收场了。
留下的烂摊子,让王珺接手了。
“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那家伙贪的太多了,又怕自家这么多金银财宝被人偷盗,或者是强取豪夺,故而养兵自重。”其实温润现在才明白,那个前任的镇守将军,为什么倒霉。
别忘了,他可曾经派人去过莲花坳,当时是为了追杀南宫易,就因为南宫易拿了一本账册。
那家伙未必是钱都自己花了,指不定给哪位争夺龙椅的主子敬献了也说不定呢。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了提也就略过,温润反而说起了他在茶楼那里听的评弹跟评话。
很是开心的聊了聊,其他人竟然也有喜欢这个话题的,尤其是远道而来的两位高官子弟,他们正好有个是福建那边的,听了之后很是开心,温润是真的喜欢这种艺术形式,跟他聊的可开心。
下午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故而他们就摆上了拨霞供,也就是宋朝时候的火锅,只不过涮的是兔子肉。
吃的也是个文雅又有趣味的东西。
温润带来的酒,正好热了端上来。
几个人谈天说地,倒也喝了不少。
等到此间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快要黄昏时分了,加上阴天飘雪,这天色可不太明亮。
只是此地虽然有住宿的条件,然而温润这人认床,认被子,甚至是认枕头的,他这人要说龟毛,那是真的龟毛!
所以他必须要下山回家去睡。
在结束了的时候,张氏兄弟奉上了请帖,他们的老祖母八十大寿,邀请几位去赴宴,寿宴当日,自然也有其他人去,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达官显贵,或者名人雅士。
温润接了请帖:“当日必到!”
“可要给王将军单独送一个?”吕山长看了看张家兄弟。
“不用啦,我们俩一起去,一起去。”温润吐了吐舌头,有点俏皮的道:“我们俩一家的,一家的哈!”
逗笑了其他人,也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并不像其他的结契兄弟那样,富贵了就翻脸,或者维持表面关系,因为迄今为止,没听说将军府有什么侍妾之流。
说妥了此事,大家才收拾妥当,下了山,结果一行人下山之后,就看到了王珺!
王珺是带着一百个亲兵来的,骑着马。
只是来这里接温润回去,这次跟吕山长见面,就没有上次那么严肃了,看到他们下了山,他也下了马:“诸位。”
他只是抱了抱拳,行了个军礼。
“王将军是来接如玉贤弟的吧?”吕山长打趣他:“放心,如玉贤弟很好,没多喝酒。”
“无妨,只是天色晚了,又有风雪,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入,这才来的,若是在山上休息了,我也在山下休息。”王珺倒是大大方方:“如今既然下了山,那就回家吧。”
“对,回家,回家!”温润是真的不想住在山上。
这地方既没有火炕,也没有什么暖被窝的人,他留在山上,孤枕难眠不说,还要挨冻,他是傻了才会留在那里。
“看看,这俩呀,分不开呢!”吕山长调侃了一句:“好了,走吧。”
“你们几个可有人来接?可有人护送?”王珺看了看他们,几个人也就跟来了一个小厮,或者是书童,还有的也就带了两个长随。
跟温润差不多,但是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又是在郊外,王珺是真不放心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