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他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他已经无所求了。
就是抱着父母的墓碑,哭一哭,这是最后一次哭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伯父伯母地下有知,肯定安心。”温润知道王瑾的心思,这孩子也是个苦的,温润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大了。”
“哥夫,最后一次哭了。”王瑾眼泪叭嚓的道:“弟弟就最后一次哭一把,以后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以后只流血流汗,不流泪。”
“好,不流泪。”温润给他擦了擦眼泪:“好了,不哭了。”
这是王瑾最后一次,抱着父母的墓碑哭,以后他果然是只流汗流血,没有流过眼泪。
祭拜过了,回到家里,又摆了一次流水席。
庆祝一番,请大家伙儿吃饭。
而其他三家也是如此,温润请客的第二天,就杨大叔请客,他家紧挨着王家,厨子都是王家借来的,就食材是自己买的,桌椅板凳都是老王家暂借的,后头其他两家也是如此,谁家都没那么多的桌椅板凳和餐具啊。
“这道红烧狮子头,是不是昨天吃过的那个口味?”
“好像是啊!”
“这道干炸小鱼,好像也是昨天的那个口味呢?”
张大爷在一边小声的呵斥:“什么好像?就是一个厨子做的,不过昨天老王家没做红烧肘子,他们家做的是东坡肘子,这道红烧肘子挺好吃,咬得动。”
老头儿别看上了年纪垭口不好了,可依然爱吃大肘子。
现在一上桌子,还是直奔肉菜的习惯。
等到热闹过了,这群举人们在村里待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打发弟弟学生们先自己回去府城,他在家就算是主持一下收租吧。
还给王珺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要在家等许攸,见一面,许攸这一去京城,可能十年八年的都见不到一面了。
打发走了弟弟跟学生们,温润在莲花坳里就住了下来。
刚到九月,交租子的人就上来了。
老王家的粮仓都是满满当当的,在收租之前,温润让刘三儿,将这三年的陈粮,卖给了酒坊。
虽然价格便宜了一些,但是清理出库房才是根本。
甚至刘三儿又加盖了几个库房,用来装粮食。
“这粮食其实是最便宜的东西,可又是不可或少的东西。”温润看着家里十七八个大粮仓:“这些粮仓不能空。”
空了心里就没底儿了,可是满满当当的话,一年或者二年,就得换一次,最迟不能超过四年。
三年是最长时间了。
还得是没去壳儿的稻子。
温润送出去的是放了三年的粮食,去年的粮食,温润让弟弟们回去府城的时候,直接拉去了军中,全部算是奉送了。
不要钱!
因为管着账目的人就是他。
“东家不用担心,这次收租,就能填满了。”刘三儿道:“咱们家越来越大了,这家业也越来越兴旺,呵呵呵……。”
刘三儿就看守自家的田地产出和大牲口。
这两个就够他忙的了,至于东家的生意,那是东家该操心的,他从来不打听。
“是啊,家里的田地很多,一次就能收这么多。”温润看到这些粮仓其实心里就有底了:“今年明年的粮食,填满之后,再处理一下陈粮,那几个酒坊,谁家还收购陈粮,就卖给他们。”
“他们几家都收的,粮食酿酒,陈粮才好,新粮的话,有潮气,还不太合适呢!”刘三儿道:“他们就用陈粮酿酒,那酿造出来的酒,才会醇香。”
“那就好。”温润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吗?明儿就收租子了。”
“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开火,一宿不住火,大锅里头的肉骨头,明天早上就能煮透,来人只要送了粮食,就好好招待,这每年都是要招待一番佃户的,唉,咱们家的佃户,那可是只认肉,不认人的!”温润提起自家的那些佃户就想笑,一开始不习惯,觉得东家招待的的太好,恐怕吃亏似的,后来发现不是,这都是惯例,然后他们就放开了吃,到了如今,已经养叼了嘴巴,非得要有厚肉的肉骨头,才喜欢啃,少肉的都不行!
以前还有点矜持,现在么,佃户全家都来,老婆孩子一起上,送了租子过来,全家吃一顿,能吃很多回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温润还没等起来,就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了。
温润是被刘三儿吵起来的,打着哈欠穿了衣服,出去洗漱过后,还有些困意呢,早饭根本没准备,
就后头的胖大厨,用笊篱在煮肉骨头的大锅子里头一捞,就捞出来两大块肉骨头,放在盘子里,又配了一碗蘸料。
然后又从锅里头盛了一大碗汤出来,撒了葱花香菜碎。
后厨放了俩个花卷上去,再给俩咸鸭蛋,这就是温润的早饭了。
“这个好吃,这个汤好喝!”温润吃的满嘴流油。
“您吃过了,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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