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
回头马公公跟牛公公道:“师父啊,你是没看到,这都多久了?俩人还黏黏糊糊的,感情可真好。”
“那俩人,也是经历过生死的,能不黏糊么?”牛公公叹了口气:“只可惜,咱们皇上没能跟皇后娘娘白头偕老。”
“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没翻牌子?”马公公一下子就说到了正点上。
他出去送温雅士这么久了,这边用过了御膳,太子殿下也回去东宫了,长夜漫漫,皇上总该找个人暖被窝吧?
不能老是一个人,孤枕独眠啊,后宫人虽然少,但也有十几个好么。
“敬事房的人都站了多久了?皇上不叫进去,他们敢闯进去?”牛公公扫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人:“罢了,咱家进去说一声。”
牛公公进去了,皇上手里头把着一白玉玲珑球玩着,眼神放空,屋里安静的很。
“皇上,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吧?”牛公公轻巧的凑了过去,小声的提醒:“敬事房的人盛了绿头牌来。”
这就是催促去休息的意思。
“呈上来吧。”谁知道皇上竟然回神了。
牛公公心里奇怪,以往皇上十次有八次不会让敬事房的人呈绿头牌。
敬事房的人难得在皇上面前露脸,以前有皇后娘娘在,皇上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坤宁宫那里休息,剩下十天几乎是在乾清宫独寝。
其余的时间,才会去后宫。
且后宫安静的一片祥和。
敬事房的绿头牌,有跟没有没什么两样儿。
现在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由得更加毕恭毕敬,呈上了绿头牌的托盘。
皇上扫了一眼绿头牌,其实里头也没几个,一张盘子里就放了十几个,都没放满,放满了需要二十个整数呢。
看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皇上翻了安嫔的牌子。
那个生了三公子,据说十分安分随时的女子,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皇上了,她也不着急。
而温润这个时候,已经跟着王珺回到了家里。
家里人睡得着的都已经上炕了,他才到家。
没洗澡,只是用热水泡了泡脚丫子,全身都暖了之后,就被王珺拨了外衣,塞进了被窝里,家里的火炕烧的暖,温润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看着王珺忙活好了,也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吹灭了卧房里的灯火,就慢悠悠的凑了过去,正好躺进了人家怀里:“冬天的时候就爱往你怀里钻,暖和啊!”
“夏天就不爱了,我就给你打扇。”王珺把人揽在怀里:“今日进宫顺利吗?”
“顺利,顺利的不得了!”温润小声把经历说了一遍:“我猜测,皇上已经知道太子殿下是故意的了,不过他没说出口。”
“大帅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那样就白费了太子殿下一番心血,十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魄力,不错了。”王珺道:“相当长的聪明啊!”
“就是有点冒险,太过早熟的储君,正当壮年的皇帝。”温润不由得想起了他前世,另一个时空,可能也是这个时候吧?康熙皇帝跟他的太子,就是如此。
那太子还是襁褓里就立为太子的呢,还不是被人拉下马来?
九龙夺嫡,在后世都被影视化的不计其数。
“你怕皇上多想?你想多了。”结果王珺告诉他:“大帅戎马多年,身体看似强壮,其实暗伤不少,哪怕御医们极力调理,也怕天不假年,你看看先帝?年纪长吧?可是先帝的先帝,三十岁就没了,打仗打的留了伤,人没的突兀,先帝倒是没带兵打仗,活的年头长一些,也是六十岁往上不到七十就没了,大帅如今四十了吧?殿下才十岁。”
这个温润知道。
皇上年轻那会儿,跟皇后过得艰辛,成了亲也不敢生孩子,生孩子也不敢保证是男孩儿,要是女孩儿,他们夫妻俩还有个活路,要是个男孩儿,真怕被兄弟们群起而攻之。
后来为什么远走江南?一个堂堂的皇子,领兵打仗?不就是想远离京城这些纷纷扰扰么。
可惜,远离京城也无法安宁,最后逼得皇后娘娘在永清府那里生下了太子殿下。
又在军营里过了几年的日子,生下了三公主。
最后被人断了粮饷,迫不得已,起兵北上,成了皇帝,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才过了几年好日子,皇后娘娘就突然没了。
留下皇上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
日子过得还糊涂,差点让人耽误了太子殿下的课业。
“你是说,皇上怕自己天不假年?”温润顿时瞪圆了眼睛。
果然是啊,古代的各种条件不如他那个时代,虽然说,当皇帝的肯定用的是全国最好的大夫,可这帮人只求无过,不求有功。
开太平方子才能活得长久,话说御医太医这样的职业,太危险了。
“嗯,他也很思念皇后娘娘。”王珺抱紧了温润:“失去了心中所爱,又是在那么个地方,我上次去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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