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也忙啊,他就甩袖子走人了,小豪年纪小,辈分也低,就没跑掉,被人掐着脖子扯了回来,非得问美人们是不是吹了枕头风?
“啥枕头风啊?”小豪大嗓门儿的嚷嚷:“自打那几个妖精进了府门,就按照大将军的吩咐,直接安排在思过院里过日子,每日吃喝拉撒睡,啥都不干,还自带丫鬟伺候着呢,俺们老爷就说,俺们都是一群大老粗,没那个能耐伺候娇小姐们,就别添麻烦了,把思过院大门一锁,里头人安稳过日子,外头人也甭想去看一眼,人家那日子过得呦!大肉包子嫌弃油腻,梅干菜肉包子嫌弃不干净,羊肉包子嫌弃味儿重,吃点馄饨,不是嫌弃皮厚就是嫌弃汤水不鲜亮,有几次人家连饭都没吃,嫌弃粗劣呢!”
众人都听傻眼了!
“我们家大将军跟老爷,与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最多有个小菜儿,多头糖蒜而已,咸鸭蛋都是从一个腌蛋坛子里捞出来,一个锅子里煮熟的,都是这么吃过来的嘛,她们挑三拣四,最后惹怒了大将军,直接一天就给一顿饭,饿不死就行,自己在院子里生活去吧,反正大将军府不差这么几双筷子。”小豪学着王珺当时的表情,阴测测的道:“大不了,养她们一辈子!”
关在一个院子里,不管里头多好,那也是不得自由。
且王大将军压根没有那根弦儿,说什么美人添香暖被窝的,人家压根不见面。
再漂亮的美人儿,也白搭!
说来也怪,温润回头发现大家聊的竟然是这个话题,就有些担心,万一他们觉得王珺这么做不对呢?
毕竟这都是兵部里头掌握了实权的那几个家伙送来的人。
得罪了他们,这给养什么的,兵器甲胄什么的,真的不太好。
刚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结果一群人轰然叫好了嘿!
“大将军果然大丈夫!”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几个小女子所左右。”
“就是,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儿。”
“要是好的,岂能送来当人小老婆?”
“我看大将军做得对,既然不能随便杀了,那就养着吧,只不过是关起来养。”
“几个小女子,过个几年,放出去嫁人了吧。”
“也是,要实在不乐意,就养着呗。”
“大将军府不差那么两个人的饭。”
“都是矫情的,我们那会儿,在戍边,别说吃什么大肉包子?能有两个窝窝头就不错了。”
“我们比你们还差一些,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就饿着肚子跟外族人干仗,赢了就从他们的身上搜罗东西,他们来扣边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他们的牛肉干,羊肉干,马肉干的,你还别说,那东西可抗饿了。”
“你们在北边儿就好了,我们在南边儿不缺吃的,大海里头啥都有,就是那些倭寇啊,海盗啊,他们难搞的很,抓不干净似的,不过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老巢,那就发财了!”
这帮人来自天南海北,还真有海军呢。
只不过本朝海军一般般,不发达也不落寞,算是个普通兵种吧。
但是也有一些精兵悍将,平时打一打海盗,剿一剿倭寇什么的,倒是便宜的很。
温润心里松了口气,这帮人看样子是很体谅他男人的嘛。
这就放心了。
晚上王珺回来,跟大家伙儿吃了一顿晚饭,倒是没喝酒,可是也上下一心,谈天论地,当然,武将么,都粗俗的很,急眼了,老子娘骂起来也顺口。
不过感情很好。
就这样,过年的前几日,温润在家主持,王珺在外跑腿儿,晚上就回来跟手下的将官们吃个饭,都没喝酒。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才结束。
腊月二十九,温润点起马车,去了赶考别院。
如今赶考别院也有从老家来赶考的举子,温润一股脑的都接了回来:“去年我们不在京城,没办法,大家都在那边过年了,这年我们在京城,何必要分开过?大家一起都在府里头过个年吧!”
再一个就是府里头人手多,大家热热闹闹的过年,什么活儿都一起做,可有意思了。
赶考别院那边收拾一下,只留下两户人家看守房子,他们自己过年即可。
反正温润大方的给了红包的,也不愁吃喝,反倒是没人需要他们伺候,自在许多。
“知道你们必来请的,就没预备东西,来你家吃大户。”吕山长这两年在京中,老的有些厉害,他本是江南人士,京中的风土人情和气候,实在是不太适应。
打算明年考过了会试,就带着人回去,换个精神点儿的年轻点儿的人过来主持赶考别院。
“好啊,欢迎。”温润笑着道:“您老只管在堂屋里安坐,其他的人跟我去忙活。”
大过年的有什么可忙活的?
无非是那点子事情,不过图个热闹而已。
家里也有一些小孩子满地跑着玩耍的,还有温润两个养女,被王珺一手一个抱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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