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嫁的到底是皇上的心腹。
两个新媳妇儿能有内务府宗室女的嫁妆规格,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
不过温润看出来了,虽然娘家人少,可宗室女的嫁妆,确实让不少人不敢嘀嘀咕咕。
头一场婚礼举办的时候,拜别爹娘是拜别的灵位,全家的尸体都被找了出来,安葬回了老家。
灵位是紧急制作出来的,在王薛氏陪嫁的宅院里,有个单独的院落,是个小型祠堂。
全家人的灵位都在这里摆着呢。
婚礼完成,三日之后,是回门的日子。
就算娘家没人了,那也得回门来,不过王薛氏跟王珏刚进门,就发现家里有人。
原来是哥夫温润安排了人来守着家门,还是大方姨跟小方姨他们两家人:“老爷说了,回娘家也得有个样子,家里没人可不行,这里一直保持原样呢。”
大方姨笑着道:“等到二太太新婚过后,再看着办,是自己买两户下人来照顾,还是雇佣一些老妈子来打理,都随意。”
“还是哥夫想得周到。”王珏看出来自己新媳妇儿,是有些落寞的,毕竟娘家没人了。
结果回来看到了宅院里有人,吃惊之余,更感动:“是,哥夫想得周到。”
两个人在家祭奠了全家的灵位,又吃了一顿饭,回头出门去买了点东西,才回了大将军府。
而后是王瑾的亲事。
比起王珏来,王瑾的亲事就轻松了许多,毕竟有经验了嘛!
温润还跟王瑾说:“一回生,二回熟!”
“哥夫,你这么说,我都不紧张了。”王瑾穿着正五品的官服,只是这官服胸前带了一朵绸缎大红花。
“我就是这么一说。”温润给他将大红花正了正:“挺好,当年那个说自己吃得少,干得多的孩子,也要娶媳妇儿啦!”
温润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当年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儿,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当官了,娶媳妇儿了。
他当官的时候,温润都没怎么感动,可是娶媳妇儿不同,这回是真的长大了。
“要成家立业了,以后好好对你媳妇儿。”温润擦了擦眼泪。
“哥夫。”王瑾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温润:“谢谢哥夫!”
这一声谢谢,王瑾说的有些哽咽。
谢谢哥夫当年没有抛弃他;谢谢哥夫当年没有让人过继他;谢谢哥夫多年的教导。
他这么一说,温润眼泪都下来了:“臭小子,大喜的日子,煽情什么呢。”
王瑾松开他的哥夫,笑嘻嘻的道:“看哥夫哭鼻子可不容易了。”
被温润锤了好几拳头,被他大堂哥,大将军王珺给拎去了祠堂。
路上被大堂哥踢了两脚:“下次再惹你哥夫掉眼泪,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王瑾灰溜溜的被他大堂哥威胁了一通,去了祠堂上香,与王珏一样,是镇北侯担了“醮子”的差事。
看着满祠堂里,就几个牌位,王瑾终究是鼻子一酸。
父母都是老实人,普通百姓一对儿,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
“好孩子,你虽然不是王大将军的亲弟弟,但跟王珏也不差什么了。”镇北侯是知道他们家的事情:“如今你已经成年且有了官身,又即将成亲娶妻,你父母在天有灵,无憾了。”
说的王珺跟王珏也眼睛泛红。
兄弟三个人一起祭奠了一番,这才让王瑾带人去迎接新娘。
镇北侯陈镇看的羡慕不已:“豪门大户里,兄弟情深的不是没有,但是全家兄弟情深到这样的,少见。”
“我家那位,对两个弟弟一视同仁,生怕王瑾这小子有点什么疙瘩,从小时候开始,王珏有的,王瑾就有,如果独一份的东西,他宁愿自己留着,或者是给妹妹,也不会分给他们俩。”王珺看着离去的迎亲队伍:“以前我不懂这些,觉得多少都无所谓,都是兄弟,可是他们大了我才明白,这里的区别不小,一点小小的不公平,就会让人介意一辈子,这一点,我做的不如他好。”
“是啊,他是个好人。”陈镇对温润的恩情,也跟他大外甥一样,铭记于心。
“滇南王那边,怎么个处理?”王珺小声的问镇北侯:“不会牵连到世子吧?这几天温润担心的就是这个。”
陈镇瘪嘴:“那家伙死不了,但也活不成了。”
“啊?”王珺一愣,急着道:“难道皇上要杀了他?不能吧?听说不是圈禁么?”
“是圈禁啊!”陈镇一摊手:“圈禁,圈禁!你知道圈禁的吧?”
“知道啊,关在一个地方,不缺吃不缺喝的,还有人伺候,就是不能出门而已。”这是王珺的理解,所以他觉得圈禁也不错啊,起码不受罪,还不用干活什么的,提前养老而已。
“宗室犯罪,应枷及徒以至军流地,都折以板责,圈禁于空房。枷罪﹑徒罪为拘禁,军流罪则锁禁。”陈旭给他来了一段解释:“就算是住在宫里,圈禁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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