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仪仗都停在了宗人府大门口,将进出道路不说堵得严严实实,也占了一半。
明目张胆的昭告世人,滇南王世子来看望滇南王了。
俩人跟着宗人令走到这里,发现这里戒备森严。
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有防备的意思,宗人府也有禁军站岗放哨,但是威慑大于实际防守好么。
跟禁军动手,就跟向皇帝开战一样严重。
所以在这里站岗的人,只需要威武的站着就行了,基本上能在宗人府闹事的就是皇室宗亲们。
到时候动手,禁军们总有分寸。
可是外面稀松平常,内里这边走了一路,也没见什么设置,可靠近了这里,才发现,这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墙上还趴着弓箭手!
外头戒备森严的很。
可是推开这院子的门,这门也不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如意门,更像是小门小户用的那种。
里头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俩人进了去之后,宗人令就站在门口那里,跟防守一样。
他不进去,旁人也不能出来。
陈旭跟陈义进了门,才发现这院子的不同之处。
这应该是个前院,但是门口那里没有影壁,往里头看,整个院落一览无遗。
正房七间,两个耳房也很大,可东西厢房,竟然有三十间之多!
倒座房是两边各有两大间的样子。
将整个院子抻成了一个长方形。
从门口到正房门口,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两边是绿草如茵,连一棵树都没有!
可是外面明明树木茂盛,这里就这么干晒着,哪怕是有一丛花树也好啊,没有。
而且这里有人!
却没出门,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都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声了。
“这……?”陈义有点发懵。
“都是那老东西带来的人。”陈旭呲了呲牙:“我问过了,这个院子还有个后院,那里住着他的女人孩子们,前院住着他带来的人,以及充当库房用,两边的倒座房,一个柴房一个厨房,院子里有甜水井,吃喝不愁。”
当然是吃喝不愁了。
但是自由也没有了。
在滇南,皇上让他连厨子都自己带来了京城。
够照顾他的了,连一些食材都是千里迢迢拉来的,也就这一次了。
往后不管他吃不习惯还是吃习惯了,都得是京城这边的口味啦。
俩人直奔正房,结果正房的客厅里没人了!
陈旭想了想:“去后院吧。”
“我跟你去。”陈义拉着他得手:“不管是什么场面,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他都圈禁了,还有什么场面?走吧!”陈旭倒是一乐,拉着人,像是快乐的小蝴蝶似的,飞进了后院。
前院后院的布局是一样一样的,原来这座院子,就是一个“目”字形,因为后院的前头也有倒座房。
只是这里没有甜水井,有的是一个八角石桌,八个石鼓凳子。
滇南王如今就坐在那里,已经沏好了滇南有名的红茶:“来了?”
“嗯,来了。”陈旭不用他请坐,就自己坐了下来,还拉了陈义一起。
滇南王还不知道,陈旭跟陈义是一对,他看了一眼陈义。
陈义那坐姿,一看就是个侍卫出身,加上他的衣着,滇南王以为这是儿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再看长相,像陈强,这应该是陈强的儿子。
“这是陈强的儿子吧?”滇南王看了看陈旭。
“是。”陈义应声,陈旭点头。
“当年你父母都很忠心,这很好。”滇南王点了点头,难得的是,在倒茶的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给陈旭倒了一杯,给陈义竟然也倒了一杯。
陈义抱拳,算是谢过了,但是他没喝茶。
陈旭倒是摸了摸茶杯:“这么烫?晾一下吧。”
“也好,你从小就娇生惯养……。”滇南王刚起了个头儿,就被陈旭打断了:“我从六岁开始,跟着乳母颠沛流离,被人追杀的时候,钻过狗洞,吃过野果子,饿极了的时候,乳母带着我,去坟地找祭品吃,那个时候,别说这么好的滇红茶,就是一杯清茶都找不到,哦,墓地里倒是有敬茶的,我也喝过,味道还行。”
这么一说,噎的滇南王差点背过气去!
谁能吃祭品呢?
古代祭祀是大事儿,一般也就乞丐吃一吃。
“乳母与我卖身为奴的时候,怕我被人买了去不好的地方,特意给我打扮的黑黑丑丑,当时我瘦弱得很,还是温润买下了我们娘俩儿。”陈旭淡淡的叙述了在莲花坳的幸福生活:“如果有可能,这辈子,我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
“你是我儿子,你知道的,为什么不回来找父王呢?”滇南王看着陈旭:“我们爷俩儿,从见面开始,就不停的争吵,或者是冷漠以对,都没有好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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