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抽了一口气,迅速逃出了内室,被“吓”到外间门口去了。
谢玉弓:“……”
白榆:“……”愉悦地勾唇。
她当然知道谢玉弓是装的。
白榆装昏迷被踩手时眼皮都不带抖一下的,怎么可能看不出谢玉弓是装的?
大家一起装嘛。
谢玉弓听到那女人跑了,但是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心里那根线,被拉得越来越紧。
他甚至在黑暗之中烦躁无比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
因为他听到白榆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小心翼翼。
慢吞吞地。
一步一蹭。
谢玉弓快被这细小的声音折磨疯了。
就好似悬在头顶上,摇摇欲坠的尖刀,你永远不知道那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白榆又开始几步一查数。
谢玉弓浑身快抽筋了,感觉到白榆在他的身边不远处,他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白榆给他构造的“木头人”陷阱里面。
他屏息凝滞,一动不动,怕惊飞一只蝴蝶,一只飞鸟一般。
在等待她靠近的过程之中,被动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是期待她快点靠近。
而当白榆真的靠近了谢玉弓的床边,甚至倾身凑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之后了。
到这会谢玉弓躺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等着她靠近,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挣脱“木头人”的状态。
他只是恨不能白榆痛快地穷图匕见。
直接捅他一刀,也比这样要好多了!
而受煎熬的还不止谢玉弓一个人,还有一屋子蹲在房梁和藏在门窗后的死士。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若来人有异动,主人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就出手制服来人。若对方有歹意,直接就地格杀。
虽然吧,现在那个“来人”算是什么都没有做。
死士训练有些人会从小吃鹰眼珠子,他们在夜间也能轻松视物,这昏暗的光线里,他们清晰地看着主人好像受到了生命威胁……呼吸不畅快憋死的样子了。
青筋暴突,面容赤红。
要动手吗?
有个年纪小一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死士动了一下。
很快就被他身后的成年死士给揪住了后脖子。
对着他严肃地摇摇头。
小孩子你不懂……这不算伤害。
那年纪小些的死士眼中露出了迷茫,继续向下看。
而白榆也觉得差不多了,凑近了一些倾身而下,准备按照原计划,亲一口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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