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玉弓越发地?信任白榆,什么事情都和白榆说,两个人谈论起朝堂局势的事情,倒皆是一脸的郑重兴味。
谢玉弓很多事情当真是按照白榆的说法去做的,信就当着白榆的面写,当着白榆的面送。
白榆这些天总能看到他的死士,各种?名称的鬼。
她能感觉到谢玉弓越来越信任她,再加上每夜的床笫缠绵,真的会增进信任和亲密感,这导致白榆有时候会忘了?自己必须要离开他的事实。
毕竟要是谢玉弓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是骗他……她知道了?他这么多的秘密,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他是手?段卓绝凶残的大反派,就这短短几天的工夫,朝中太子的人,还有二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倒得如同下饺子。
流放贬谪的都是少数,最多的还是抄家灭族,斩草除根。
听?娄娘说,菜市口成日?血流成河,连护城河有时候都会被染成粉色。
那些人的罪证都是谢玉弓这些年搜集的实打实等不到秋后?问斩的死罪,他大刀阔斧,一扫一片,朝臣们自然人人自危,生怕屠刀哪一天就落在他们的头顶上。
白榆最近总听?谢玉弓说朝中局势,自然知道大理寺乃是太子的势力,是手?足一样的存在。皇后?的母族是氏族,氏族里面没?有出色的军将。
不掌兵权,那刑狱就是重头。
可?如今这都求到谢玉弓这里了?,足可?见这一次家中出的事情确实不小。
白榆听?完谢玉弓说这次大理寺也是他动了?手?脚,犹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说:“收一收吧,你最近动作?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小心安和帝不容你封王后?安然出惠都。”
谢玉弓一顿,看向他的九皇子妃。
她眼?中的担忧那么真切,让谢玉弓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又?想了?。
他总是想她,疯狂想,哪怕在身边,在里面的时候都想。
他觉得她简直是老?天补偿他从前那么多年的孤苦,专门赐给?他的曼陀罗。
她能给?他无尽的美梦,梦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谢玉弓勾了?勾唇说:“你不放心我,你今晚跟我一起去。”
“啊?”白榆瞪着谢玉弓,“你……你见哪个男子出去议事聚会带自己的亲眷的?”
这可?是古代啊。
“无碍的,你在隔壁听?着就好。”
谢玉弓没?有告诉他的九皇子妃,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封地?。
在他们离宫之前,他见了?安和帝,那时候便已经拒绝了?安和帝暗示的,要让他的九皇子妃“病逝”的提议。
他那时看似恭顺地?跪地?,口言:“儿臣可?以不计较太子恶行?,不在意妻子失贞,但九皇子妃照料儿臣尽心尽力,若无她,儿臣活不到如今,儿臣无论如何不能舍了?她去。”
“父皇,微末之时的相伴,永远比烈火烹油时的锦上添花要珍贵,对不对?”
安和帝当时被问得一愣,也是一怒。
谢玉弓的话?,无异于在安和帝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明白自己的皇儿到底还是怨他当年无情,冤杀了?他的母妃。
若当真喜爱,怎会介意爱人不自愿的失贞?这是一声无言却如刀剑刺骨的质问。
虽然安和帝当时没?有再提要九皇子妃如何的事情,心中却也埋下了?疙瘩。
谢玉弓本可?以装着恭顺到底,孺慕情深,按照他的九皇子妃给?他筹谋的一切,走一条被君上庇佑的坦途。
蛰伏到最后?再一举掀天。
可?是那一夜他拒绝了?君王,还拿当年之事堵安和帝的嘴,注定会让安和帝心有芥蒂,如刀柄梗在喉头。
之所以封王圣旨迟迟未下,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救驾功披上身,就私下触怒了?君王。
但是谢玉弓完全不在乎,他从来也不需要安和帝那份虚情假意的父子情。
他本来想要慢慢来,想一点点让安和帝体会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被仇恨充斥的心脏会在那个过程之中,一点点地?得到满足。
而恨是一把双刃剑,恨着旁人的时候,自己也会鲜血淋漓。
从前的谢玉弓享受那种?滋味。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有了?他的九皇子妃。
他心理身体灵魂都被她填得满满的,没?地?方放那些令人作?呕的恨意。
而且他要护着她,安和帝已经试图让她“意外身死”好多次了?。
若非谢玉弓有一院子的“鬼”,他的九皇子妃怕是已经带着“被太子逼奸”的这个秘密,长眠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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