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骨因为他双臂半撑的?动作,凸起?欲飞。
霍玉兰指尖顺着他的?“羽翅”游走,垂眼一看?,只觉得他的?样子,像极了上岸的?塞壬。
他才刚刚用鱼尾幻化?的?双腿无力承担身体的?重量,海中的?凶兽也不能自如地在岸上行走。
他苍白看?,纤瘦,弓起?的?背脊却像蓄力的?满弓,又透着一击毙命的?危险。
他显得无助却又迷人,仿佛你?可以对他予取予求拆骨剔肉。
可是一旦你?真的?松懈下来,就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撕开胸膛。
他要亲手摘下你?跳动的?心脏,品尝到了爱意的?腥甜,才肯相?信你?对他的?忠诚。
霍玉兰脊背和手臂都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她此时此刻,就是被塞壬蛊惑的?堕落渔女。
她在听到怀里的?人说“我使不上力气”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抱紧了他。
而后在翻身调转两个人的?方向,手按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下的?“凶兽”。
看?这个她献上了忠诚俘获的?海中之“王”。
他微微抿着唇,偏着头将半张脸埋在沙发?里面,半张藏在白金色的?乱发?里,偷偷的?看?她。
这一刻霍玉兰的?征服欲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巅峰。
“没关系,我使得上力气。”
霍玉兰说:“我有得是力气……”
她手指缓慢陷入沙发?绵软的?靠背,人和掌心一起?慢慢地垂落到底。
她微微扬了扬头,头顶硕大华丽的?水晶吊顶,折射着她的?动情和沉醉。
她觉得自己?幻化?出了双翅,起?伏的?脊背是自由翱翔在天空的?利器,劈开阴霾与烈日共舞。
牧引风则是手臂无处着力一般乱挥片刻,抓住了沙发?旁边的?茶几,而后紧紧扣住,指节青白。
另一只手抬起?来,遮盖住了羞涩畏光的?眼睛。
花瓣般的?唇绽放般开启,伴着沙发?的?低叹,茶几的?惊呼,混合成时而轻柔舒缓,时而癫乱激进的?合奏。
直至午夜在共舞之中褪去黑裙,天边泛起?青白色的?微光。
盛夏总是天亮的?太早。
霍玉兰和牧引风裹在一个薄薄的?毯子里面,勾勒出难分难舍的?弧度。
他们们面对面的?唇齿相?碰,轻柔辗转。
每一寸的?感官都因为放慢了节奏而无限地扩大。
像沥沥淅淅的?春雨,悄然无声又无比饱足地灌溉万物。
“我……”
牧引风在阳光突破地平线的?时候,畏光的?缩回毯子里面,像一夜离水后鳞片干裂的?塞壬,回到了海中。
但是他闷在霍玉兰的?肩膀,像昨晚上担忧自己?使不上力气一样,羞耻问她:“你?有……满足吗?”
一夜纠缠,他竟然在怀疑自己?不太行。
霍玉兰忍俊不禁。
也钻进了被子里面?,认真地给牧引风科普了一些女性的生理卫生知识。
比如纳入式没有办法直接获得愉悦,需要动手刺激,这也就是昨天霍玉兰自我愉悦的原因。
“不是因为?你不行,你就算是个金刚杵,我也要靠一下自己的。”
“而且你的条件真的很不错。”霍玉兰说,“满足的。”
“塞得不是满满当当的吗?”
她说?得越多,牧引风缩得就越深。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学?会了之?后,你来帮我就好了啊,这样我所有的愉悦都是因为?你。”
牧引风闷不吭声,头抵在霍玉兰的身前不抬头。
“你还挺会找地方,软吗?”
牧引风简直无所遁逃,明明昨晚上什么都做了,今早上结束后还是羞涩得想钻地缝。
霍玉兰伸手挠他的痒痒肉,两个人在沙发上闹起来,沙发不堪重负叽叽嘎嘎一叫,牧引风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就不好意思动了。
因此就只能憋红着脸,隐忍着被霍玉兰挠,晨光透过落地窗,穿透了薄薄的毯子照射进来的光线很弱,但足够视物。
牧引风的头发凌乱不堪,隐忍地咬着嘴唇,像个被糟践的小可怜,求饶地看着霍玉兰。
等到?霍玉兰放开他的时候,已经是不得不起身去楼上的时间了,因为?过会阿姨和?宋阿姨就要来收拾屋子煮饭了。
牧引风当着霍玉兰的面?穿衣服,羞耻得浑身僵硬。
霍玉兰卷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他,自己索性不穿衣服,就卷着毯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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