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期间,三人闲聊着,谈宴将两人的茶杯蓄满茶水,话题便围绕着茶叶展开,钱仲贺素有品茶爱好,对茶叶的见闻也博闻强记,哪种茶都能信口展开,由浅入深地说解一番,声音不急不循,恰到好处。
ezio对华国茶文化十分欣赏,自己也了解过不少,但从未遇到像钱仲贺这般能将茶文化说的头头是道的人,心里不免涌出敬佩之意,很多地方他听不太懂,还特意让谈宴给他翻译,而后又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钱仲贺,继续听他浅谈见解。
钱仲贺向来不吝探讨,有着向下兼容的能力和修养,即便是对面坐的是他的假想情敌,他也依旧能够含蓄内敛地输出观点,并让人为之信服。
菜品在聊天中慢慢上齐,杏仁佛手,龙井竹荪,如意卷,挂炉山鸡,红烧赤贝,明珠豆腐……每种菜品都精细美味,摆盘精巧,传菜员如数家珍地将菜放上圆桌,随后退出包厢。
吃饭间谈宴照顾到两人,一会儿用公筷替ezio夹鲍鱼,一会儿有带上一次性手套替钱仲贺剥龙虾,钱仲贺给他夹了一块嫩海参,道:“别替我忙活了,自己吃。”
谈宴把剥好的虾尾沾上特制料汁,酸甜口,放入钱仲贺面前的餐碟中,颔首道:“好,我知道。”
ezio用筷子不太利索,只能拿汤匙给谈宴盛一勺凤球,道:“别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谈宴好笑地把他手里的筷子换成银质叉,无奈道:“快吃吧。”
钱仲贺面无表情地吃下虾尾,只觉得虾尾配的料汁只有酸味,再尝不出其他味道。
吃到八分饱,谈宴起身去洗手间,包厢内留下钱仲贺和ezio两人。
ezio蠢蠢欲动,像是对开饭前茶话题恋恋不舍,想要重新开头,听钱仲贺继续说,钱仲贺的脸色比谈宴离开前冷淡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扫兴,浅聊几句。
钱仲贺单手撑着座椅,手心向下抵着桌子,修长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传出闷闷的敲击声,他话锋一转,低声道:“你喜欢谈宴?”
ezio神情一愣,刚刚钱仲贺聊茶的时候每句话都听不太懂,偶然来了一句能全听懂的话,反应了两秒才回答:“喜欢啊,我想只要是见过yan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ezio的大胆坦白,让空气中的酸味又明显渐增,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钱仲贺俊朗的眉宇又冷淡几分,他对ezio不加掩饰的示爱不置一词,倒对后半句话表示同意,谈宴确实招人喜爱,这母庸置疑。
钱仲贺不知道谈宴已经在ezio面前坦白过他们的关系,还仍旧以为ezio当他是谈宴的朋友,他正想向ezio坦诚布公时,ezio又说:“yan是我见过最勇敢,最优秀的人了,他简直就是我的榜样,以前他是我家的租客,他经常陪我一起完成课业,但后来他搬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淡了。”
钱仲贺眉头一蹙,想要从这段话中提取信息,ezio口中的谈宴,是五年前刚去意大利的时候吗?
那ezio是不是会知道那个时候的谈宴,发生了些什么?
钱仲贺刚抓住一丝思绪,ezio的声音又响起:“……不过现在我们终于又相遇了!简直就是……那个词,是的,天赐良缘!”
钱仲贺额头青筋暴起,极力压制喷薄欲出的怒火,忍耐道:“谁教你这么使用成语的?!”
ezio反倒一脸无辜:“嗯?错了我?”
钱仲贺快声说:“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很多成语一词多义,意思层出不穷,不要乱用错用。谈宴和你不是天赐良缘,他只是出于责任心帮助你,就如同他在意大利,你们帮助他一样,本质上意义相同。而不是和你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接下来的发展更不会是私定终身,白首偕老。”
“……”
静谧两秒后,
“rry,我中文不好,”ezio无辜道,“刚刚你说的那些,我全都没听懂。”
【??作者有话说】
ezio:你们看你们看,是谁急了我不说
赛马风云
恰逢这时谈宴推门进来,听到两人聊天声音,边擦手边说:“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ezio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钱仲贺抬手整理袖扣,故作云淡风轻,淡然道:“没什么,简单聊两句。”
谈宴颔首,对两人说:“那我们走吧。”
钱仲贺站起身,抚平西装裤上的褶皱,看着谈宴,眉眼淡淡:“这附近有一家马场,想去玩玩吗?”
钱仲贺向来没有主动提出过想要去某地,谈宴心下一动,自然不会拒绝,回答道:“好。”
谈宴转头看向ezio,问道:“ezio,我记得你会骑马,一起吗?”
ezio:“非常乐意!”
刚咽下去的那股闷气此时仿佛又盘旋于胸膛,吞咽不能,钱仲贺竭力维持着表面冷静,压制着无能烦闷,推开门去结账。
马场地势较高,山丘起伏,绵延看不尽,四周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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