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一整天都充斥着低气压,孙齐每次进出送合同,都不敢直视自家总裁的眼眸,心里叫苦不迭:“难道是和总裁夫人吵架了?”钱总心情不好,他们的日子更难过啊!
下午谭闻绪来到勋合,就之前在酒楼谈成的项目签合同,双方对此次合作表示十分有信心,勋合注入一股新资金,无异于是如虎添翼,如今整个公司上下信息透名,管理决策公平公开,正处于成长期的企业,势头也是数一数二。
谭闻绪另外为勋合拉来了一个有力的投资,孟不惑,新能源产业大拿,手中的项目都得益政府的大力支持,现在开展的如火如荼,市场前景可。除了新能源,他名下还有众多夜场,虽然产业庞大,但却始终拿不上台面,如今想趁此机会,优化旗下企业发展模块,朝信息科技领域延展。
三方在圆桌会议室签署合约,钱仲贺的签名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签完后交接给下一位,互相交传,待所有人都签好后,钱仲贺作为在场唯一的乙方,站起身向谭闻绪伸手:“愿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谭闻绪大笑,用力地握上他的手:“钱总办事,我最放心。”
钱仲贺又与孟不惑握手,孟不惑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散发着精英气质,发丝理的一丝不苟,笑道:“钱总真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真是后生可畏啊。”
钱仲贺展出一抹淡笑:“孟老板谬赞。”
谭闻绪虽然远在港岛,但对大陆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对前段时间钱刚寅等人搬不上台面的勾当也有所了解,如同一群不舞之鹤,更何况他儿子在维港整了那么‘一出好戏’,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会议室没有外人,谭闻绪便直接问钱仲贺,如今钱刚寅的小把戏还是否不断,钱仲贺眸间闪过一丝薄凉,道:“明面上已经打压下去,但态度还是阳奉阴违,几次插手勋合项目投标,看来还是野心不死,想要一争雌雄,最终目标还是想要吞并钱氏。”
“既然牵涉到钱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谭闻绪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钱刚寅不是什么善茬,除非他倒下,否则勋合将永无宁日。”
钱仲贺眸光低沉,他何尝没有想到这个层面,现在两家维系着薄如蝉翼的体面,关系如履薄冰,冰冻的湖面看似坚不可摧,但只要谁先迈出那一步,湖面的薄冰变将轻易破碎,如临深渊。
如今他在明处,钱刚寅在暗处,一切后果都不好推测,处于被动就会掣肘,但勋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随意拿捏的小公司,庞然巨基扎根于沪市,即便是钱刚寅生了豹子心,也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吞下这个巨势。
谭闻绪见钱仲贺脸色凝重,从见面来就眉头蹙紧,不展笑颜,便转开话题,道:“今天不说这些,钱生啊,我看你眉头一直皱着,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事业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钱仲贺放下钢笔,道:“没事。”
“钱总这个年纪就适合意气风发,在酒桌上一教高下,”孟不惑笑道,“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注资勋合真是让我风光了,要不今晚去我那里,我做东,请各位赏个面子来玩玩,怎么样?”
钱仲贺黑眸冷淡,本想拒绝,放在手边的手机新消息弹入,屏幕亮起,拿起来看,是谈宴的聊天框。
谈宴给他发消息向来会附加一些小表情,比如笑脸或动态小猫,但今天发来的消息却只有孤零零几个字:晚上不用等我。
谈宴表明态度,选择了ezio。
钱仲贺眸光一暗,孟不惑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两遍,他才缓缓抬眸,淡声道:“去。”
早上打开客卧门时,整栋房子都静悄悄,谈宴看了一眼主卧房门,却淡淡别开目光,径直下楼,去地下车库开车出门。
经过昨晚荒唐的‘讨伐争论’,理智告诉谈宴,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先避开两人见面,双方必须都冷静下来,昨晚他们的情绪都太过激动,彼此之间都不能静心交流,也造成误解。
谈宴眸光清冽,目视前放,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等今晚陪ezio见过家长后,再找个机会向钱仲贺坦白吧。
纸终究包不住火,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始终需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到工作室,谈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机房都没有踏入,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魂不守舍。
思绪杂乱,蹉跎时间,他干脆放下工作,把时间用来整理办公室,手绘草稿都工整地放入文件夹,抽屉里收藏的各种奇石也摆放整齐,桌面飘窗上的绿植都浇了水,做完这些,时针也才转了两圈。
等到下午,ezio给他发消息说准备好了,谈宴才在休息室的衣帽间里换上西装,深墨色西装熨烫地妥帖工整,勾勒出清癯细瘦的腰肢,长身玉立,姿态清冷,发丝精心打理,梳至脑后固定,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驳领别上一根银色胸针,带上祖母绿宝石袖扣,恍若傲雪凝霜,气质出尘。
谈宴拿起手机,静默几秒,还是选择告诉钱仲贺,随后开车驶出商业区,接ez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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