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钱仲贺太狠毒,半点都不留情面。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竞标结果成功落选钱仲贺,钱刚寅败走。
钱仲贺缓缓合上电脑,唇角微微上挑,终于结束了。
抬眸看了眼挂钟,时针已经不知不觉转了整圈,可楼下谈话声好像并未消失,钱仲贺眉心微蹙,心像,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那个混血看谈宴的眼神,实在说不上单纯,想来也是对谈宴有所企图。
钱仲贺心中警铃大作,垂眸望着手边的茶杯,指尖微动,朝外挪动——
啪——
白瓷四散,水珠滚动。
楼下的谈宴听到茶杯被打碎的声音,心中一震,连忙对混血说:“既然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聊,我就先不奉陪了。”
等到谈宴急步走入书房,便看到钱仲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脚边散落瓷杯碎片,一脸无辜可怜,手臂的绷带俏皮地绕了几圈,像是无声说,不是我的锅。
谈宴来不得管其他,“先别动,我把碎片扫起来,别划伤手了。”
钱仲贺乖乖点头,看着谈宴将地上的碎片扫走,又拖了遍地,直到确认角落四周都没有碎片后,才对钱仲贺说:“可以了。”
钱仲贺仰头道:“把客人独自留在下面,是不是不太好?”
“他都走了,”谈宴回答道,“楼下没人。”
“哦。”钱仲贺动了动眉,低声道,“你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聊,聊的开心吗?”
“还好,”谈宴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盏紫檀木茶杯,“在聊合作的事情。”
钱仲贺又忍不住想问:“那……”
谈宴狐疑地转眸望向他,“你怎么对瞿总这么好奇?但刚刚你在楼下又不怎么说话啊?”
钱仲贺耳根微红,若无其事地转眸:“不是,只是问问。”
谈宴何其聪明,透过钱仲贺的微表情,便能将他猜透,放下茶杯,转身走到钱仲贺身边坐下,明知故问:“啊,原来不是关心瞿总,那就是关心我咯?”
钱仲贺挑眉,不置可否。
谈宴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是故意把我喊上来的?”
钱仲贺下巴微抬,眉眼微阖,诚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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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
因为钱仲贺的手臂受伤,工作也转移到家里,还好年初事情不多,重要的工作开视频会议解决掉,如今他与谈宴公用一间书房,连效率都大大提升,工作之余总喜欢留一抹眸光,观察谈宴,他让陈伯把谈宴的咖啡换成牛奶,看到杯子半空,才放下心。
今天公司股东董事尽数到齐,端坐在会议室里,屏幕那端坐着钱仲贺,身姿高大,不怒自威,这个会议的重要程度不用言说,就前不久刚从钱刚寅手里夺得的投标书展开详细规划,研发部经理顶着压力上场打开ppt演讲,随后是技术部,策划部,都将这个项目的预算和远景向各位董事展开。
钱仲贺虽不在现场,但他的气场足以影响现场的气氛,他沉静地听完各部门的报告,给出建议简短精炼,毫无废话,直到会议接近尾声,在场人皆缓了口气。
钱仲贺语速沉稳,不急不循地说着,余光掠过一旁的办公桌,谈宴正端坐于桌后,构思设计稿,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衣摆束于裤腰间,微微褶皱衬出清瘦的腰身,领口半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漂亮的脖颈上带着一道绿宝石,宝石璀璨却不夺人之美,反而衬得谈宴更加清润淡雅。
钱仲贺话语堪顿,视频里的人瞬间僵住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钱总挑出什么毛病,但还好,钱总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
视频会议结束,另一个电话打进,是谭闻绪。
钱仲贺毫无避讳地接起,那边的谭闻绪貌似神色紧张,语速过快:“仲贺,你最近要小心了,听说你手臂受伤了,这样最好,安心在家养伤,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怎么了?”钱仲贺眉心微动,问道。
“钱刚寅失踪了!”谭闻绪的声音倏然炸开,“找不到他的人,就连他家我都派人去蹲过,但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几天居然都没回过家,我猜他肯定是故意躲起来了,会对你不利,毕竟他的公司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步步相逼导致的。”
钱仲贺嗤笑了一声,低声道:“他的公司回天无力,破产清算,是他自己没有管理好,他暗中对勋合下了多少次黑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坐视不理,拿了一个标书,他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但你知道钱刚寅的为人本就不光明磊落,业界人都知道他的秉性。”谭闻绪点了根烟,“现在重点不是他的为人,而是你的安全,他这次被刺激,我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钱仲贺看到谈宴忙完,向他招手:“我知道了。”
谭闻绪又叮嘱他两句,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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