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谈宴的声音,钱仲贺浮躁的心才稍稍平静,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似不经意地问:“怎么没回消息?”
“你发消息过来了吗?”谈宴困惑地看了眼手机,果然看到微信多了数十条新通知,“抱歉,我没来得及看手机,舅妈还在这里,我们刚刚在聊天。”
电话那边传来池芮礼的声音,“仲贺啊,小宴陪我说话呢,你这看人看的挺紧啊,几个小时都放心不下?”
钱仲贺轻笑一声:“是啊舅妈,我放心不下。”
池芮礼笑道:“放心吧,我看着你的宝贝呢,一点差错都出不了,保证在你回来的时候还给你。”
钱仲贺说:“那就谢谢舅妈。”
等钱仲贺回到医院,病房里的陪护人员都走了,只有谈宴一人。
谈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翠绿的青树,听到推门声,才缓缓回头,道:“回来啦。”
钱仲贺看到谈宴擅自下床,脸色蓦变,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人打横抱起,语速放快:“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谈宴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只是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没事,我吃过止疼药,躺太久了,骨头都要酥了,就是想动动身子。”
怀里的人轻若羽毛,清瘦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弯内,钱仲贺怜惜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低声道:“等再好些,我带你回家养伤。”
谈宴眸光一亮,笑盈盈道:“好。”
钱仲贺将谈宴放回床上,捏了捏他的手腕,白皙的手腕在他手里显得愈发清瘦,腕骨凸出,青筋沿着手臂向上攀升,低声道:“到底该怎么养你才能长肉?”
谈宴反手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淡声道:“你让营养师把每天的摄入指标降下来些吧,太多了,我都快消化不动了。”
钱仲贺对这个提议充耳不闻,狐假虎威道:“营养师是外公安排的,我做不了主,你去跟外公说,看他老人家同意吗。”
就是因为跟外公说不通,谈宴才想找钱仲贺帮忙,可是现在看来,钱仲贺跟他外公才是一伙,说多了也是白费力气。
谈宴背过身去,只给钱仲贺留一个后脑勺:“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好。”
钱仲贺将手放在谈宴的肚子上,隔着被子揉了揉,抿唇淡笑:“我怕你不舍得我走。”
谈宴闷气道:“我很舍得。”
“可是我不舍得,”钱仲贺直白道,“一天都没看到你了,小宴,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谈宴抿了抿唇,还是转过身,面向钱仲贺,抬手拉开衣襟,道:“好多了。”
钱仲贺看着那道横列在胸口上方的伤痕,四周已经重新长出新生的粉肉,中间是结痂部分,修养的很好,伤口愈和速度很快。
被钱仲贺直白地注视着,谈宴忍不住生出一丝羞赧,合上衣服,垂眸道:“是不是很难看?”
钱仲贺拾起他的下巴,俯身含住他的唇瓣,舌尖探着齿关深入,勾缠着软粉的舌,吻出轻响,这记吻用力且深,像是将无数未宣之于口的话都用吻表达,含不住的涎水顺着谈宴的下巴流下,又被钱仲贺用指腹擦干净。
唇齿交缠间,谈宴听到钱仲贺说:“不难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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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欲
住院数天后,谈宴的伤口结痂愈合,终于得到医生的首肯,可以出院。
但钱仲贺还不放心,态度强硬,让医生又给谈宴做了全身检查,拿着厚厚一沓检查报告,如同对待某种精密文件,非要挨个查看,直到确认全无问题后,钱仲贺才允许了谈宴出院的请求。
出院那天钱仲贺全程陪同,拿了套干净的衬衣换下病服,又替谈宴扣好袖口,蹲下系好鞋带。
孙齐办理好出院手续,钱仲贺带谈宴上车回家。
回到家,陈伯在家等候多时,厨房里还炖一盅燕窝粥,香气四溢,钱仲贺陪谈宴喝过粥,让谈宴上楼休息,他对陈伯说了些谈宴身体的注意事项,以及日后餐食标准,陈伯认真地记下。
钱仲贺这才上楼,推开主卧的房门,却发现主卧空荡,没有谈宴的身影。他瞬间了然,转而走向书房,果然在书房看到谈宴。
谈宴坐在书桌后面,眸光望着电脑屏幕,神色认真,应是在处理工作。这些天钱仲贺都明令禁止谈宴接触工作,扬言在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不允许谈宴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以免过度劳累伤身。
可现在谈宴却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钱仲贺简直无威信可言。
钱仲贺眉峰略扬,迈步上前,走到谈宴的电脑前,伸出修长的五指遮住屏幕,神色低沉:“经过我同意了吗?”
谈宴打字的手指蓦然停顿,仰起头望着钱仲贺,施施然地笑了笑,将挡在屏幕前妨碍他工作的手挪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知道,都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不疼了。这些天andree给我发了好多邮件,都还堆着没有处理呢,我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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