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外公??”
池念晚脑袋里嗡的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她从来没有和时喻白说过外公?住院这件事,正想接着问时,手机震动弹出消息。
池念晚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表情一僵,说到谁,谁的消息就来了。
【时喻白:助听器做了多少?了?】
池念晚询问了应叔一下,回复道。
【池念晚:目前才一百个。】
【时喻白:嗯,他们今天下午要训练,我过去拿助听器,你有时间吗?】
池念晚思忖了会?,如果跟着他们训练的话,那助听器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她也?可以直接知道,再根据调整。
【池念晚:有时间。】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卡宴驶入了厂子,时喻白从驾驶座上下来,接过池念晚抱着的助听器箱子放到后备箱内,然后对着她说:“上车。”
“好。”池念晚拉着后面的车门,发现上了锁,她潋滟眼眸充满了不解。
看着她与后车门较劲的模样,时喻白嘴角弯起调侃道:“池晚晚,真把我当司机了?”
池念晚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绕到另一侧打开副驾驶的门。
车子发动引擎开了出去,池念晚嗓音有些轻柔问道:“你还要盯着他们训练吗?”
时喻白长臂半弯,紧紧抓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本来不用,裴砚舟说想过来试一下。”
池念晚眉梢轻挑,这个样子。
她转头望向?窗外,看到不断后退的景色,池念晚想到了应叔说他去医院看外公?的事情,她手纠结地握在一起,须臾后缓缓开口:“你去医院看过外公?了?”
时喻白没有带任何情绪地嗯了声,他简单解释着:“去医院看病人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外公?在别?的病房内下象棋。”
他隐瞒了两人交谈的事情,那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公?特意叮嘱他,不要把他之前偷偷关注厂子情况的事情告诉池念晚,要不然她又得担心了。
车子缓慢停在了电竞主馆停车场,池念晚下了车,等着时喻白从后备箱里拿着助听器箱子一起过去时,遇上了安黎从隔壁车上下来。
“晚晚,你怎么也?来了?”安黎冲了过来,一下子挎上了她的胳膊,“我好想你啊。”
池念晚眉眼弯起,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她刚刚还在担心如果看不懂比赛怎么办,现在安黎在这,就都好说了:“今天要顺带用一下助听器,我过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有不行?的地方再去调整。”
“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陪你一起在这里看着。”
训练室内,几个听障人员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池念晚观察着他们的年龄都不是很大,有点困惑:“安黎,为什么感觉他们年龄都很小啊。”
安黎小声说着:“电竞选手的黄金期一般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超过二十四岁就要退役了。”
池念晚:“可是裴砚舟不是还要试一下吗?”
“啊?”安黎微微皱起眉头,“裴砚舟没有说要试一下啊,你听谁说的?”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池念晚讪讪笑了声,侧目望向?时喻白,他身姿笔直地站着正和旁人交流着,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意拎在手里,白色衬衫袖子挽到了上面,露出那段肌肉紧实的小臂。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样,时喻白没有任何征兆的回过头,与她的眼神撞到一起,他嘴角勾起,荡着丝痞气,朝着她这边走来。
池念晚忽然生出了紧张感,心砰砰地急促地跳着,她拉着安黎的胳膊,掩饰着紧张:“什么时候开始?”
没有等来安黎的回答,时喻白站到她面前,灯光下的影子盖到了她身上,率先说道:“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就开始。”
池念晚木讷地点点头,视线扫到了放在桌上的那箱助听器:“好,那助听器我先给他们吧。”
“都可以。”
池念晚把助听器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个分发下去,轮到一个人时,他却迟迟不接,池念晚以为他的助听器没有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语和他说着。
【这是一会?比赛时要用的助听器,你换上吧。】
男人不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用,你一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好的助听器来,还有我能听得道你说话,不用比划。”
男人满满恶意的话,池念晚听了后也?不恼,这种?话语她找人合作时已经听多了,她把助听器放到他面前,声音轻软去很有力量:“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偏见,但?助听器你只有戴了才知道好不好用。”
男人轻呵一声:“你看这里的人谁相信你。”
他的话语刚落下,训练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一道偏冷的声音说:“我信她。”
众人听到声音全都回头望去, 时喻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唇紧抿走到池念晚身边,语调没什么温度道:“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直接和我说。”
裴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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