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想逃避。
姬行云迈步进去屋内,就见他派人送来的衣裳首饰,卿卿一件都没有碰,还是身着缟素,不染脂粉,却是显得天生丽质,比昨日献舞时候,身着霓裳浓妆艳抹的模样,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清丽,却不管怎样都是人间绝色,叫人欲罢不能。
姬行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示意送来的东西,问道:“不喜欢?”
一个强盗突然闯进你家里,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占了你家的地盘,将你据为己有,还把在你家里抢的东西送给你献殷勤,卿卿怎么可能喜欢?
姬行云看着她,还在怀疑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人说她只是阮家留下的婢女,并非阮武嫡女,毕竟阮家的千金不可能被独自一人扔在弃城之内。
姬行云回过神,下令道:“来人,将东西拿进来。”
外头便有人捧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走了进来,放在了面前矮桌上。
姬行云示意锦盒,对卿卿道:“打开看看。”
看这精致的锦盒,卿卿琢磨着,莫非又送来更名贵的宝物?
只得过去,抬起袖子,缓缓打开锦盒的盖子。
入眼就见里头放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乱蓬蓬的头发下面色乌黑,眼眶凹陷,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这竟然是孙英的人头,顿时给卿卿吓得魂飞魄散,发软的腿连连往后退,险些跌倒在地。
姬行云就在身旁,一把掐着她的腰扶正身子,轻盈绵软的揽在怀中,垂目看着她问,“这个喜欢么?”
卿卿哪见过这等血淋淋的人头?当即喉中作呕,先前吃的饭差点没吐了出来。
昨日这个时候,孙英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活蹦乱跳的,转眼再见只剩一颗头,死不瞑目的瞪着她。
虽然说,卿卿对孙英是恨之入骨的,之前这姓孙的就企图强占她,后来还强迫她来伺候姬行云,死了简直大快人心。
问题,这孙英不是姬行云的手下么?姬行云为何突然杀了人家,还把人头割下来,送过来问她喜不喜欢?她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个变态!
卿卿惊吓过度,整个人傻愣愣的,简直比昨天看见他杀了宋易更为惊恐。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将脸埋在姬行云身上,小手紧紧攥着他身前的衣物,颤声央求,“能不能先拿出去?我怕……”
姬行云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美娇娘,扬了扬下巴,吩咐将人头拿了出去。
他还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是个死人,有何可怕,这世上可怕的向来是活人。”
卿卿脸色发白,惊恐过度。
倒是赞同这句话,可怕的向来是活人。
比如说他,随意决定他人生杀大权,昨日眼也不眨杀了宋易,今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改日说不定一不高兴也要一巴掌捏死她。
卿卿还在那颗人头的惊吓之中没能缓过神来,久久心有余悸。
姬行云拉着她到旁边入座,才询问,“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何身份?”
两年前见到她是在齐国都城建业,当时他身处险境,急着离开没能打听身份,就这么匆匆回了魏国,从此远隔千里,即使多次派人去建业暗查也是无果,倒是不知她竟然不在建业,而出现在了南阳。
卿卿战战巍巍,如实回答,“我是阮武嫡女。”
姬行云厉声质问:“还不肯说实话?”
卿卿浑身颤了颤,咽下一口唾沫,还有点委屈,她当真就是阮武之女啊!老实告诉姬行云,他竟然不相信?
也只好皱着眉,瘪着嘴,说道:“好吧,其实我阮家的婢女。”
姬行云突然抓住她的手,撩开袖子,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少女的纤纤玉手,又小又白又嫩,如同葱根一般,指尖还是粉色的,好似一用力都会不小心被掰折了,轻软得不像话。
半点茧都没有的一双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大家闺秀都养不出来,更别说婢女了。
卿卿想缩回来,却被他紧紧拽住,男人凶巴巴的质问,“婢女的手这么细皮嫩肉的?”
卿卿都快哭了,粉泪盈盈,瘪着嘴委屈道:“我说是阮武之女你也不信,我说是婢女你也不信,到底想让我怎么说?”
姬行云道:“我只信实话。”
卿卿想着那颗人头,怕自己的脑袋也被割下来,只好什么都老实说了:“我爹真的是阮武,我兄长是阮黎,叔父是阮雄,父亲病故,兄长战败之后,魏军攻来,叔父打算带着族人弃城离去,可是我被人下了迷药,昏睡过去,醒来时候阮府只剩下我一人,外头兵荒马乱,我一弱女子不敢出门,本想悬梁自尽,不料绳子断了没死成……”
说到这里,想到如今处境,卿卿鼻子一酸,热泪啪嗒啪嗒的滚滚落下,又开始伤心哭泣。
卿卿猜想,定是叔父一家想着她父亲已死,兄长也凶多吉少,就剩下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想霸占阮家一切财物,才做出这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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