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说,那燕淮甜言蜜语哄得卿卿心花怒放,姬行云便呼吸粗重了几分。
唇瓣贴在她耳廓,滚烫挨着冰凉,对她轻声说道:“卿卿,我第一次见你便看上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姬行云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少女披着绯红的斗篷站在湖边,似乎是在等人,衬托着湖光山色,绝美的脸上带着甜腻腻的笑容,宛如枝头桃花一般灼灼其华,只是一眼便让人沦陷进去,不管多久都记忆深刻。
本来只是骑马路过,姬行云忍不住为她驻足停留,呆愣愣看了许久,让从小到大只生活在血腥杀戮之中的男人,仿佛看见了生命中唯一一道明媚的阳光,将他黑暗无光的世界带来一线光明。
因为当时后有追兵,处境危机,姬行云不得已离去,走远之后,忽然听闻背后有打杀、惨叫、哭喊声,意识到是她出了事,不顾阻拦又折返回来。
看她被流寇劫持,姬行云头一回做了一件路见不平的善事,杀光了那些流寇,救下了她,那时候的她早就吓晕了。
因为背后追兵来了,姬行云只好将她扔给她幸存的同伴,匆忙撤离,就这么回了国。
后来,想起来那琼姿花貌,娇美不可方物,实在销魂入骨,叫他日日夜夜魂牵梦萦,夜不能寐,不尽肖想,便才又画了一副画像,派人前去建业寻她。
这两年他都在计划打下南齐,想等他攻入建业那日再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
姬行云回过神来,仔细打量卿卿一眼。
其实她与两年前相比就是年长了一些,一张脸变化不大,就是身材愈发窈窕了,特别是有个丰盈轻软之处,他每次不小心碰到的时候都好像会要了命。
或许两年前见了卿卿,只是为美色所迷,不过这一个月朝夕相对,却让他确认了。
姬行云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待我去了建业便向你家提亲,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嫁给我,不然我就大军压境,灭了南齐,再把你抢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本来他是打算说点好听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又变成了这样,甜言蜜语果然太难了吧。
反正还是霸道狠厉,一点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卿卿听了之后,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她是不是听错了,姬行云竟然想去她家提亲,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因为父母双亡,长兄为父,如今南北为敌,阿兄若是见了姬行云,肯定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把她嫁给姬行云的!
再说了,姬行云想打到建业灭了南齐,哪有说得那么容易?这个姬行云就知道威胁她!
姬行云呼出一口浊气,将她从怀里放出来,缓缓把面具戴上,才道:“你先回房休息,让燕六上来。”
卿卿怕姬行云对六郎不利,赶忙哀求道:“你别伤他可好?”
她这么在乎那个燕六,姬行云自然生气,却也道:“不过是姜九郎想请他喝酒罢了。”
他的意思,这里只有姜九郎,没有姬行云,他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
姜九郎肯定是不会动南齐平阳王的,要不会给姜家招来祸端,损毁家族声誉。
这么一想,卿卿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卿卿赶紧擦干泪水,把脸上面巾再戴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转身,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下了楼。
其实卿卿前后总共才上楼一盏茶时间,燕淮看见卿卿下来,立即迎了上来,“没事吧?”
卿卿有些心虚,摇摇头,“他想请我喝茶,我不肯喝,他便说要请你上去喝酒……”
因为卿卿本来就遮住脸,燕淮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点点头,“你回房歇息一下,我去会一会他。”
卿卿想提醒燕淮,却又不敢说姬行云的身份,咬了咬唇,只好道:“六郎,你千万小心一些,我觉得那个姜九郎好古怪。”
她已经不是头一回这么说了,加之姜九郎本来就脾气怪,所以燕淮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安抚她回屋,便就这么上了楼。
等到燕淮大步进屋的时候,入眼就见,一个白衣戴面具的男子正坐在前方悠闲沏茶,方才的事情,好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燕淮抱拳拱手,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想见姜九郎一面,还当真是难于上青天。”
面具下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眼,透出一丝轻蔑,没好气道:“只是不想在不合适的地方,看见不该出现的人。”
燕淮愣了愣,“这么说,九郎果真早就知道本王身份?”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不仅知道你身份,还知道你此行目的,还知道你为何要将那位小娘子藏着捏着。”
燕淮轻笑,“都说九郎无所不知,真是瞒不过你,这一路还要多谢九郎暗中相助,本王才得以安然出境,待到了建业,必有重谢。”
姬行云淡淡说道:“重谢就不必了,小娘子方才答应为在下献舞一曲作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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