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夫妻般的相处,众人脑中浮现的都是“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月华初升, 宣城王想单独见一见郑姝凝。
宣城王是帝王的皇叔,郑姝凝见到他,轻声道:“皇叔。”
年轻时候的宣城王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战神,郑姝凝待字闺中时也曾听过他的事迹,他又是帝王的长辈, 郑姝凝对他自然客客气气的。
“皇后娘娘。”虽是武将, 但宣城王开口还算温和, 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微臣也有听闻, 皇后娘娘贤德, 陛下偶有不妥当之举, 还希望娘娘日后都能多劝着陛下些。”
上次早朝, 宣城王就想提这事, 可御史那边不说话, 宣城王自然不能贸然开口。
郑姝凝一下子就听出来宣城王这是在说上次帝王的跪搓衣板的事, 她姿态典雅, 略有几分不好意思:“本宫知道。”
宣城公主不知何时从外面钻进来,她俏皮道:“父王, 你该不会是看到堂兄跟堂嫂恩爱,所以心中不乐意吧, 堂兄他哪有父王说的那般没主见, 人家也是因为爱堂嫂,这才如此。”
宣城王捋了捋胡须, 瞪了宣城公主一眼:“胡说八道。”
“你要是哪日敢这么欺负郑六公子, 为父也要训斥你。”
宣城公主吐了吐舌头:“父王你要是不懂夫妻间的情趣, 就不要说话,要是让堂兄知道你仗着长辈的身份说堂嫂,他定是要生气的。”
宣城王一贯对这个女儿没辙,他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夫妻之间有情趣不假,可这跪搓衣板也是情趣,恕他这个武将不能苟同。
父女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这时,李公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皇后娘娘,陛下在外面等您。”
“既然陛下在外面等,本王就不耽误皇后娘娘的时间了。”宣城王回过神,开口道:“皇后娘娘慢走。”
宣城公主一脸娇俏,朝郑姝凝挥了挥手:“我改日再进宫陪堂嫂。”
郑姝凝笑着应一声:“本宫就先告辞了。”
外头,帝王正负手站着,身姿颀长,仪态雍容。
郑姝凝屈了屈膝,标标准准向他行了个大礼:“臣妾参见陛下。”
谢宴辞挑了挑眉,扶她起身:“跟朕还这么客气,可是皇叔跟你说了什么?”
郑姝凝嫣然一笑:“皇叔什么都没说,就是臣妾觉得自己不能再欺负陛下了。”
谢宴辞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失笑道:“卿卿何出此言,都是朕在欺负卿卿。”
不知今晚是怎么回事,郑姝凝觉得有些难忍,帝王正要给她擦拭身子的时候,姑娘拦住他的动作,脸色透着娇媚:“陛下,还是让香儿来吧。”
帝王抬手在她额头上碰了下:“卿卿想要朕了?”
郑姝凝脸色薄红,她平日也不如此,今日就是有些难受。
“都成亲这么久了,卿卿还是这么害羞,卿卿想要朕就直言。”
想到太医的叮嘱,帝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朕会轻些。”
姑娘家雪肤娇嫩,谢宴辞顺着她柔嫩的肌肤吻她。
怀孕的身子总是格外敏感,谢宴辞仅是轻轻一碰,姑娘身子就轻颤了下,嘤咛出声。
帝王动作轻柔了些,嗓音喑哑:“这力道可还行?”
姑娘脸颊娇红,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谢宴辞替姑娘整理好衣裳,端起旁边的凉茶抿了一口。
郑姝凝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搭上帝王的指尖:“要不臣妾也帮一下陛下吧。”
“何须卿卿这般辛苦。”谢宴辞握住姑娘削弱的指尖,克制着将心中的欲念给压了下去,哄道:“卿卿快睡吧。”
郑姝凝拽了拽他的亵衣,语调又娇又软:“陛下讲故事。”
鸳鸯罗帐蜿蜒在地面上,帝王声线低哑和缓:“从前,有一只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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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礼正跟帝王在养心殿商议事情时,外面响起了太监拖长的声音——
“太妃娘娘到。”
谢宴辞皱了皱眉:“请太妃娘娘进来。”
贤太妃扶着宫女的手走进来,先帝在世的时候,贤太妃是后宫四妃之首,深受先帝宠爱,岁月在她脸上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周子礼态度淡淡地拱了拱手:“微臣见过太妃娘娘。”
“国舅爷不必多礼。”太妃丹凤眼一挑,语调轻缓:“给陛下请安。”
谢宴辞微抬了抬手:“太妃请起,赐座。今日太妃过来是?”
太妃笑一声,道:“回陛下,本宫觉得贤王也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了,所以本宫想跟陛下谈谈他的婚事。”
谢宴辞眉梢微挑,漫不经心地问:“那太妃心中可有人选?”
“本宫觉得丞相府的子怡姑娘与贤王倒是般配,若是陛下能替他们赐婚,那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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