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朱载垕嘀咕。
水墨恒回道:“皇上,杀鸡焉用牛刀?此等毛贼,何须皇上御驾亲征?若皇上出马,当然胜券在握,只是日后必招闲言闲语,不明真相的人会笑我朝中无人,实在有损我大明的威风。卑职一个小小的御医前往,便能轻松搞定,好让他们知道本朝的厉害。”
“有道理。”朱载垕笑了。
“只是,不知两位阁臣怎么想?还是要先听听他们有什么好的主意。”水墨恒道。
转眼功夫,孟冲便将高拱和张居正领入寝殿内。两位阁臣愁容满面,跪下给朱载垕问安。
“朕的心情好了,你们却忧郁了?”朱载垕调笑了一句。
“回禀皇上,僮族那帮匪徒又不老实了。”高拱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苦”字,而且用的是“又”。
“那两位阁老商量出一个好的对策没有啊?”
高拱摇头,心里想着,若有好的对策,便不会一大清早来乾清宫叨扰。何止没有好的对策?总督人选上都有分歧,李延催兵催饷,兵朝廷还能调集一些,可饷从哪儿来呢?国库已经空了……
“既然没有,那继续回暖阁商量去吧。”
朱载垕摆了摆手,突然哎呦哎呦两声,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捧腹说:“朕肚子痛,你们拿不出统一意见,先别进来。”一会儿又捂着胸口,“朕心痛,小小毛贼,竟令两位阁老为难成这个样子!”
这一惊一乍的,把高拱和张居正搞得不知所措,老感觉皇上故意奚落他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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