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北京的天儿已显暑气,大清早便有一股闷热。
水墨恒起床,匆匆洗漱完毕,将龙渊剑藏在一件女儿装中,然后神情凝重地前往紫禁城。
乾清宫寝殿里,冯保果然来得很早。水墨恒进去时,见他正伏在御塌前吞声啜泣。
陈皇后和李贵妃一直守在隆庆皇帝的身边不曾离去,昨晚肯定没休息好,一脸的疲惫,眼睛肿得老高。
皇太子朱翊钧伏在李贵妃的怀中睡着了,脸颊上的泪痕隐约可见。
见水墨恒来,冯保悲戚地说道:“皇上身子已经凉了。”
水墨恒走上前去,摸了摸朱载垕的手,果然感觉像一块冰,又将手停在他的心窝口处,也感觉不到一丝跳动和热度。
“两位娘娘,通知内阁吧。”冯保小声说。
“公公看着办。”李贵妃声音早已沙哑。
冯保吩咐一名太监,将隆庆皇帝龙宾上天的消息迅速报至内阁。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三位阁臣仍不免在朝房里痛哭一场。当然其中以高拱最为悲伤。昨晚他虽然回了家,可与陈皇后、李贵妃一样,也是一宿没怎么睡,此刻眼角布满血丝。
高仪哭过之后提醒:“首辅,我们该商量出一套议程。”
对,首辅,这两个字亲切,我是首辅,高拱想到自己仍是顾命大臣之首,连忙擦干眼泪,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吩咐道:
“一、立即八百里传邮,将讣告发往全国。”
“二、大行皇帝一应丧事礼仪由礼部负责,呈皇太子批准执行。”
“三、治丧期间,在京各衙门堂官一律在朝房值守,不得擅自逃离;全国其他各地衙门,就地设置灵堂祭祀,不必来京。”
高拱吩咐完毕,张居正斟酌词句落笔。
一会儿便写好了告示,盖上内阁关防印章,命人迅速送到京城各大衙门。
八百里传邮,由兵部负责。
皇上大行,很快北京城沉浸在一片悲恸之中……
而水墨恒趁此机会从乾清宫溜达出来,换上一身女儿装,然后偷偷潜入坤宁宫。
这个时候没人关注他。
宫里所有人都忙着悲伤,即便不是真心悲伤,也要装作悲伤,抹几滴眼泪表示表示。
……
坤宁宫。
莫秋楠满足地长嘶一声,从身下一位宫女身上爬起来,浑身大汗淋漓,不紧不慢地穿上一件赭红色的睡衣,然后坐在床上,嘴角边挂着一丝淫邪的笑意。
而在他身下,一位清秀的宫女满脸都是泪痕,眼神空洞茫然地盯着屋顶上方。她的脖子上、手臂上、大腿上,全都是血痕,就这么绝望地呼吸着……
莫秋楠瞅了宫女一眼,突然目光一凌:“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你这个畜生!”
宫女生无可恋地从嘴里迸出几个字,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上方,任凭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暴露在外,压根儿就没想着拿衣被去遮掩一下。
“嘿嘿。”莫秋楠冷笑两声,毫无怜惜之情,用两指夹住宫女的,用力扯了扯,蔑视而淫邪地问,“刚才爽不?”
“畜生。”宫女似乎麻木,心中只有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畜生?嘿嘿。”莫秋楠并没有愤怒,又冷笑两声,“床事时不像个畜生,难道还像个君子?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想做个君子,却被人视为畜生。”
“你不得好死。”
“我的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莫秋楠得意一笑,“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叫惩罚,若真的降临我头上,我会欣然接受。”
“畜生。”
莫秋楠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装,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妻子,可她看上一个小白脸。我一生气,便奸污了她的妹妹,还带人屠杀了全村,那又怎么着?”
“畜生。”宫女似乎找不到其它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魔鬼,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莫秋楠继续自言自语:“他们竟然要将我送给太监,我是个男人诶。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做个女人给她们瞧瞧,嘿嘿,最后连皇上都把持不住。”
说到这儿,莫秋楠摸了摸宫女的下巴,然后一用力,想将她的头转过来:“我难道就没有一丝值得你欣赏的地方吗?”
宫女咬牙,将头偏了过去,就是不看莫秋楠一眼。
“给我转过来。”
莫秋楠突然大吼一声,像只发怒咆哮的雄狮,一手紧紧掐住宫女的脖子,一手抓住她的头使劲儿往外掰。
“我最讨厌女孩儿用这种眼神对待我,你以为你现在很痛苦吗?啊?你想过我侍奉一个男人的感受吗?”
宫女仍然咬牙坚持,死活不拿正眼对视莫秋楠。
“你看着我!”
“听到没有?”
“为什么不看着我?”
莫秋楠心中似有无限的屈辱和痛恨,松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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